喚雨耀武揚威,卻沒有想到今天腆著個熱臉過來,愣是貼不上方夏陶瓷集團這位張總的冷屁股!
不過,這個年代招商引資是政府的頭等大事,誰掌握了投資,誰就是天王老子,為了拉投資,他們平常到外面沒少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求人,早就學會了一套能屈能伸的本事,雖然感覺很憋屈,但一個個都不會喜怒形於臉上,只是拿眼睛觀察縣委縣政府的幾個頭頭。
“啊——那、那張總要不要緊?需要不需要到醫院看看?”周知凱率先反應過來,臉上重新堆起笑容,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沒什麼大事,只是有點暈車,休息一下就好。周書記、楊縣長,你們和其他領導還是先回去吧,張總既然暈車,我看晚上的接風宴也不用擺了,還是取消掉吧!”包飛揚說道。他此刻完全是站在望海縣的角度考慮問題。張久一既然擺譜,望海縣就一定要給予相應的回擊。雖然望海縣經濟欠發達,但是為了拉投資,也不能犧牲掉尊嚴啊!
聽到包飛揚這樣說,周知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包飛揚這種做法是不錯,但是如果真的這樣做,方夏陶瓷集團的考察團會有什麼反應?尤其是考察團的那個張總,會怎麼看?會不會因為這樣,就放棄了在望海縣投資了呢?
楊承東知道周知凱怎麼想的,他伸手拍了拍包飛揚的手臂,說道:“飛揚縣長,你和方夏陶瓷集團最熟。如果我們取消歡迎晚宴,好不會影響方夏陶瓷集團在我們望海縣的投資呢?”說到這裡,他又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最關鍵的是,距離上半年結束沒幾天了。可千萬不能因為一點意氣用事,就影響稅收任務的完成啊!”
“對,飛揚同志,受點委屈怕什麼?”周知凱也說道,“只要能夠拉來投資,我們這點委屈還是能夠受得起的,你說是吧,老楊?”
包飛揚知道周知凱和楊承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因為張久一的失禮就打算放棄拉投資過來。其實他們又怎麼知道,他包飛揚根本不擔心方夏陶瓷集團的投資專案會不會落戶望海,因為方夏陶瓷集團最後作出決策的人就是他自己。是他要讓這個專案建在望海縣的,所以無論張久一和考察團這次望海執行考察得出什麼結論,專案還是會建在望海。不過他作為政府官員,當然要撇清和方夏陶瓷集團之間的關係。同樣,方夏陶瓷集團作為一家企業,不謀求特殊待遇,但是也要爭取正當的優惠政策,畢竟方夏陶瓷集團不是一家慈善機構,方夏陶瓷集團也要發展要壯大。方夏陶瓷集團要在望海投資,也要對望海的情況進行充分了解,才能夠制訂合適的投資計劃。所以張久一這個考察團,主要任務就是對望海縣的情況進行考察,然後制訂一套合適投資方案。是不是要在望海縣投資,只會作為一個姿態來望海縣方面談判的手段而已,最終結果並不會改變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包飛揚多解釋,他只是神態輕鬆地笑了笑,說道:“周書記、楊縣長,你們放心,我和方夏陶瓷集團總部的關係還不錯。我相信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這個專案最終還是能夠留在我們望海縣的。”
周知凱沉吟了一下,示意楊承東和包飛揚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問包飛揚道:“飛揚同時,你給我交代一個實話,你在方夏陶瓷集團總部的關係能不能壓過這個張久一張總?”
包飛揚有些為難地咂了咂嘴,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如果如實回答,周知凱和楊承東就知道方夏陶瓷集團的總裁包文穎是他親姐姐。既然他親姐姐就是方夏陶瓷集團真正的大老闆,那麼他包飛揚要讓這個專案留下來,那麼這個專案還不是百分之就能夠留下來嗎?
在包飛揚看來,雖然說望海的條件確實很差,但是他在決定讓人來考察的時候,就已經綜合考慮過專案的情況,總的來說,這個專案放在望海還是可行的,前期的經濟效益可能不會很好,但也能夠保持盈虧平衡,隨著望海縣外部條件的逐步改善,專案未來的經濟效益也將十分可觀,他並沒有讓方夏陶瓷集團犧牲自己的利益以換取他個人的政治資本,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包飛揚讓方夏陶瓷集團把專案設在望海縣,完全是一種雙贏的考慮。
但是包飛揚不能夠這樣跟周知凱、楊承東等人說,也不能夠什麼都不說,方夏陶瓷集團的專案放在望海縣,他和方夏陶瓷集團的關係遲早會為人所知,如果現在故弄玄虛,將來說不定就會在周知凱等人的心中留下芥蒂,到時候周知凱和楊承東肯定責怪自己向他們打埋伏。
當然,包飛揚也不想說得那麼明白,只好含糊其辭地說道:“周書記、楊縣長,請你們放心,我在方夏陶瓷集團的關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