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組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鬼知道怎麼回事!包飛揚心中咒罵一句,恨恨的看了小胡一眼。心想你小子還真是出息,在人家地面上勾引人家的老婆也就罷了,但是怎麼不知道做的巧妙一點呢?竟然選在錄影廳這種招搖的地方,那不是尋著找打嗎?
可是心中想歸想,這個時候包飛揚肯定是要護著小胡。他是自己帶出來的工作人員,雖然這件事情做得有些欠妥,但是該怎麼處理,也是環保廳內部的事務,怎麼輪得到天北縣一個地痞流氓似的人物來欺凌?如果這個丁昌根到了現場只是抓住小胡不動手,找包飛揚來論理,那包飛揚還真的是無話可說,肯定要狠狠地處理小胡。但是既然你丁昌根上來直接就把小胡痛打一頓,把人都傷成這樣,那麼你丁昌根就失去了論理的資本,我包飛揚這個時候再不站出來為小胡說話,還算他孃的什麼考察工作組組長?以後考察工作組的工作還要不要做了?
“杜局長,”包飛揚目光嚴厲地掃了杜河流一眼,說道:“你們天北縣的風氣就是這樣嗎?我們考察工作組的胡工不過是碰到了老同學,說了幾句話,就被你們天北縣人打成了這樣,這件事情倘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會立即向廳領導彙報,請環保廳領導向你們天河市委市政府發函,來處理這個問題!”這個時候呢,包飛揚並不知道小胡和錢曼娟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包飛揚一定要咬緊牙關,堅持說小胡和錢曼娟之間只是老同學相遇說上幾句話,只要堅持住這個,那麼這個官司打到哪裡,包飛揚都不怕。
聽包飛揚說要向環保廳的領導彙報,要求環保廳領導向天河市委市政府發函來處理這件事情,杜河流被嚇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且不說環保廳領導向天河市委市政府發函之後這件事情最後處理的結果會是什麼樣,但是有一點杜河流現在是肯定知道的,那就是天北縣花了這麼大精力和代價的羅天河小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專案肯定是泡了湯,幾千萬元撥款就這樣花成了灰灰。果真是如此的話,縣委書記林晨凱又豈會饒他?為了這個羅天河小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專案,林晨凱甚至不顧全縣幹部職工的罵聲,硬扣了全體幹部職工一個月的工資來做樣板工程,現在這個專案就是因為眼前這點事泡了湯,林晨凱這一肚子邪火不發作到他杜河流身上,還能發到誰的身上?雖然說丁群眾的小鞋不好穿,但是對杜河流來說,包住頭頂的帽子更重要啊!帶著局長的帽子,再穿小鞋,他還是局長。沒有局長的帽子,他就是穿著舒服的鞋子,心裡又能舒服到哪裡去?
權衡了利弊得失之後,杜河流知道他不能再首鼠兩端了,及時是丁群眾在天北縣的勢力再大,這個時候他都必須和包飛揚、和省環保廳考察工作組站在同一站線上。
“丁昌根!”下定決心之後,杜河流反而覺得內心一陣輕鬆,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的也就硬了起來,“你也是縣裡的幹部。做事怎麼能夠這麼衝動呢?按照包組長所說,胡工和你愛人是同學,老同學相見,說上兩句話,也是很正常,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即使你懷疑胡工有什麼不妥的舉動,也應該向考察工作組的領導去投訴,我相信以包組長做事公正嚴明的態度,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把胡工打成這樣,讓我怎麼向包組長交代?又讓縣委林書記如何向省環保廳交代?”
“杜河流,**你這個老王八的祖宗!”丁昌根沒有想到杜河流竟然敢訓斥他,一時間不由得暴跳如雷,“明明是這個姓胡的勾引我老婆,你還幫著他說話。還他媽的抬出來林晨凱來壓我?他媽的就是林晨凱來了又怎麼樣?他就是縣委書記,也不能干涉我收拾勾引我老婆的姦夫!”
“丁昌根,我真替丁縣長害臊。養了你這麼一個滿口汙言穢語的兒子!”杜河流也豁出去了,作為一個西北漢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侮辱自己在祖宗,他厲聲說道:“既然跟你沒有辦法講理,那麼我打電話給城關派出所報警,讓他們派人來處理這場糾紛!”
“哈哈!”丁昌根聽到杜河流要向城關派出所報警,不由得仰天狂笑起來,他老爹丁群眾就是從城關鎮發家的,把城關鎮經營的跟水潑不進的鐵桶似的,雖然說他老爹已經離開城關鎮五六年了,但是這城關鎮依舊是他老丁家的地盤,上至鎮黨委書記、鎮長,下至派出所、財政所、稅務所的領導,哪一個不是他老爹丁群眾的嫡系?這時候杜河流竟然說要向城關派出所報警,怎麼能夠不讓丁昌根感到好笑呢?
“要向城關派出所報警是嗎?”丁昌根獰笑道,“老子替你報!老子不但替你把城關派出所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