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說道:“其實那些依然在苦苦努力奔波著追尋這件事情說法的人們所求的,也不過是讓死去的人體面一點。讓他們的家屬親人獲得應有的尊嚴,這只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我相信他們並不會向國家提出太多要求。”
“我知道了!”劉遠川點了點頭淡淡地回答說道。
劉遠川並沒有當場表態,做出什麼承諾,包飛揚也沒有繼續揪著這事追問不放,晾了包飛揚幾天之後,劉遠川最終還是願意見他,並且花了兩個多小時讓他將情況詳細講清楚並且說明他的態度,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劉遠川也不可能當場表明態度。給出承諾,這件事情的解決肯定是需要一步步地進行處理,劉家人也需要時間去商量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出來。
與劉遠川見過面以後,包飛揚拒絕了劉遠川外甥何偉軍的一再挽留。第二天就離開江城,返回海州,與他同行的還包括大江船舶研究所的張儀銘。張儀銘還沒有答應要加盟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這次只是跟著包飛揚到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那裡過去看一看,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再做打算。
***************************************
包飛揚剛剛回到海州還沒歇上腳,就立刻被市委書記薛紹華一個電話給叫了過去。在包飛揚離開海州去江城的這幾天裡,省裡對海州領導班子進行調整的意圖已經逐漸明顯,這也證實了之前坊間的有些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在省裡對海州的班子進行調整前,市裡將會進行一些人事安排,這基本上也是每次進行班子成員調整之前的慣例,主要是即將要調整的官員要對自己手上的工作,以及身邊的工作人員進行安排。
這種做法其實在實際上並不符合公開的組織原則,不過在當前這樣的環境下,幾乎每個官員都有可能會面臨類似的問題,為了給自己以後也留條後路,所以大家也就預設了這種做法,時間一長就逐漸形成了一種官場上的慣例。通常來說,這種人事調整的幅度不會很大,否則就會成為突擊提拔,也不利於新來的官員開展工作,其中的度,就是大家預設的規則,每個官員都會自覺地遵守這個規則。
“明天徐省長要來我們海州市考察,沈秘書長會陪同。”薛紹華抬頭看了包飛揚一眼:“聽說你在省裡見到了沈秘書長,秘書長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徐盛教在江北省分管招商引資與工業經濟,他來海州考察是按照省裡的計劃早就定下來的。作為江北省的常務副省長,省政府辦公廳有專門的副秘書長為徐盛教服務,沈國生作為秘書長隨行,也基本上坐實了他將要到海州來接任即將被調走的陳玉清海州市市長職務的傳言。
不過沈國生到海州擔任市長的職務也有一個問題,省政府秘書長這個職務在省裡的正廳級官員當中,幾乎算是最好的位置,其中的含金量甚至比一般的市委書記還要大。當初上一任的省政府秘書長程化言去通城。也是直接擔任通城市委書記,而通城市委書記要“入常”的聲音這幾年時有傳出,程化言也沒有在市一級擔任地方主官的履歷,所以他去通城才會顯得理所當然。
沈國生雖然從年齡上來說比程化言更年輕。但是他在擔任省政府秘書長前的行政級別就已經是司級,除了在基層工作的經歷不如他的前任程化言,缺乏一些在地方上為政一方的基層鍛鍊,其他方面的資歷甚至比程化言更深厚。而海州雖然最近動作頻頻,已經開始顯示出崛起的勢頭。但是在省裡,無論是現在的地位還是未來規劃的優先順序,都還是不如經濟基礎已經遠遠超過海州市的通城,如果是這樣看來,含金量極高的省屬正廳級幹部沈國生放棄原來的職務調到海州來如果僅僅只是接替市長陳玉清的話,並沒有更上一層的感覺,並且還似乎有些過於屈尊,這就有些不太符合官場發展的規律,讓人捉摸不透了。
“沈秘書長對臨港經濟開發區的工作很關心。”包飛揚沉吟了一下說道。
上次在省城見到沈國生的時候,包飛揚就知道沈國生很可能即將接任海州市市長的職務。包飛揚內心還是覺得很奇怪。當時猜測沈國生或許是因為沒有基層工作經驗,所以到海州來補上這一環,這對沈國生的政治履歷上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在官場上,能上能下只是一個理想狀態,在現有的科層制官僚體系當中,核心就是向上攀登,一般來說除非是犯了大的過錯的情況外,在官場上是隻能上不能下,一旦出現退步,肯定會讓人覺得不正常而引來各種猜測與非議。
包飛揚現在擔心的是沈國生會直接取代薛紹華的位置。薛紹華顯然也有這樣的擔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