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年男女正坐在裡面閒談,看到包飛揚和冼超聞走進來,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連忙站起來:“包主任,您來啦!”
包飛揚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坐:“各位都是我們從滬城請過來的人才,就不用和我客氣什麼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海州市的常務副市長冼市長,專門來看看大家。”
“冼市長,這幾位就是我們從滬城請過來的專家,這位就是曾經在江海造船廠工作過的船舶設計師徐海瀾。”包飛揚給冼超聞介紹道。
上次在滬城認識以後,徐海瀾很快就做出了離開江海造船廠的決定,他在臨港經濟開發區已經工作一段時間,不過一直被包飛揚指派著到處奔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冼超聞。
除了徐海瀾,其他幾個人都是徐海瀾剛從滬城挖過來的。今天第一次到海州市來。其中包括和他一樣的船舶設計工程師,也包括船舶製造其他環節的專業人員,其中來頭最大的,無疑就是曾經擔任過海州造船廠舾裝車間主任的彭友良。
舾裝是船舶下水以後。按裝船機、管系、電氣裝置以及船舶的上部建築等工作。舾裝是船舶製造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通常造船界將一艘船按照船體、動力和舾裝進行劃分,也就是說除了船體和動力,其他部分都屬於舾裝,由此可見舾裝的重要性。
傳統的造船是按照先製造船體、船體完成以後再進行舾裝的順序進行。而現代造船為了提高效率,壓縮造船週期,往往採用分段舾裝。就是在船體分段建造的過程中,將相對應分段進行舾裝,也就是邊造船體邊舾裝,改變了過去那種船體下水以後才能舾裝的傳統,不僅提高了生產效率,而且提高了舾裝的質量和安全性,並且縮短了整個造船週期。
不過如此一來,舾裝也開始滲入每個造船環節。變得越來越重要。
江海造船廠有好幾個舾裝車間主任,彭友良在其中不是水平最好,也並非最有資歷,更不是最年輕最有成長潛力的,但是彭友良在江海造船廠的名頭卻是最響的,因為他最有性格。
見了面,打過招呼,彭友良盯著冼超聞好不客氣地直接問道:“冼市長,聽說你們船廠高薪招人,我這個江海造船廠的舾裝車間主任你們能夠給我開多少工資?”
冼超聞大概沒料到在這種場合下。彭友良會直接找自己要錢,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指了指包飛揚:“彭主任,這個你就找錯人了。包主任他同時兼著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總經理,你的薪酬問題,應該找他談。”
彭友良也是第一次和包飛揚見面;他轉過頭去,絲毫沒有掩飾地對包飛揚皺起眉頭:“開什麼玩笑,他不就是一個辦公室主任嘛,而且這麼小。大學才畢業吧,就能當船廠的總經理?你們這個船廠到底有多大的規模?”
彭友良盯著包飛揚看了兩眼,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徐海瀾,似乎徐海瀾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的話,他就會當場發飆。
“老彭,你盯著我幹什麼,包主任很有水平,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規模雖然不大,但也有十幾個億的資產,在國內也算不小了,你不也說白手創業更有成就感嗎?”徐海瀾也是個性很強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吃彭友良這一套。他前面也得過包飛揚的交代,為了突出冼超聞,有意沒把包飛揚的身份介紹明白,弄得彭友良誤會,以為包飛揚這個年輕人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
彭友良有些出人意料地沒有和徐海瀾爭吵,他轉過頭盯著包飛揚問道:“老徐說你有水平,我沒看出來,那你說說看,你們準備造多大的船,給我們開多高的薪水?”
包飛揚看著彭友良,並沒有迴避對方的目光:“工資多少,要看各位給公司創造的價值,具體的我現在還不能說個準數,但是我這邊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我們會比照合資船廠的標準確定薪酬標準,如果我們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效益和效率可以達到合資船廠的同一水平,那麼各位的薪酬就會跟合資船廠一個等級……”
“譁……”雖然總共只有七八個人,但是聽到包飛揚這樣說,大家頓時都大吃一驚,驚呼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據我所知,華遠川崎合資船廠一個舾裝主任的年薪有好幾十萬,你們也能開出這麼高的工資?”唯獨彭友良瞪著包飛揚,並沒有意動的意思,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包飛揚的話,海州船舶工業集團是國有控股的企業,國有企業在當下的薪酬水平是最低,也不可能開出這麼高的工資。
“當然。”包飛揚點了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這一點我們可以寫入聘用合同,不過大家也不要忘了我剛剛說的前提,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