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包飛揚走了以後,羅傑將自己關進辦公室,對下面的說誰也不能打擾,然後就撥通了縣委辦主任苟亮學的電話。
“你慌什麼?”苟亮學顯得很不高興:“你放心,只要你將車的事情辦好了,徐書記肯定是不會忘記你的,你還怕什麼?”
“是是是,有苟主任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羅傑遲疑了一下,又問道:“苟主任,您說……這個包飛揚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故意來找麻煩的?否則他怎麼就來咱們客運公司了呢?”
“你胡說什麼?”苟亮學不悅地說道:“將你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我會安排。”
苟亮學掛掉電話,臉色陰沉地盯著電話機坐了片刻,然後拿起話機,撥了幾個號碼:“是包縣長嗎,您好,我是苟亮學啊,是這樣的,有關您的配車問題,我想跟您彙報一下。”
“苟主任,你好。配車的問題我已經跟張主任說過了,我這邊不需要專門的配車,接待用車也可以與方夏公司協調,他們有一輛大奔、一輛路虎越野車,比縣裡的條件更好。”包飛揚剛剛回到辦公室,這時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政府這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崗。
苟亮學笑道:“包縣長,這件事是徐書記親自交待的,徐書記說您負責縣裡的招商引資工作,代表了縣裡的形象,而且經常要在外面跑,沒有配車不方便,總是向企業借車也不大好,還是縣裡想辦法解決比較好。”
“至於錢的問題,也不需要財政上出錢,縣客運公司正好有購車的計劃,可以放在縣裡使用,縣裡只要每年支付他們一筆租車費用就可以了。”苟亮學說道:“您看,是不是我現在過去,當面向您彙報一下具體的情況?”
“今天就算了,我處理兩份檔案就下班,苟主任也早點下班吧!”包飛揚掛掉電話,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幾份材料,臉上不由露出冷笑。
租車?這倒是一個相當超前的方案,不過包飛揚並不相信當慣了老大的縣委縣政府會按時給下面付錢,商業局那邊就有很多爛賬,縣客運公司買了車,也很難從縣委縣政府這邊得到合理的回報,或許只有某些人能夠得到足夠的回報。
第二天上午,包飛揚剛剛到辦公室裡坐下,苟亮學就帶著笑容走了進來:“包縣長,您好,昨天的事情我再向您彙報一下。”
包飛揚抬頭看了苟亮學一眼,伸手點了點手上的腕錶:“是苟主任啊,等下我要去開縣長辦公會,如果是配車的事情,我覺得你就不用再說了。徐書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真的不需要。我昨天剛好去了客運公司調研,他們的情況也不好,已經有幾年沒有添購新的客車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當然,他們要購買小車,透過長期方式進行運營,這種方式我覺得也可以嘗試,但既然是嘗試,是摸著石頭過河,還是謹慎一點,慢慢來的比較好,我想他們可以先給縣委那邊提供一到兩輛車,總之我這邊是不需要的。”包飛揚看著苟亮學說道。
如果縣委辦真的能夠和縣客運公司達成這種用車租賃的方式,那麼包飛揚也願意給予有限度的支援,雖然以縣客運公司的情況來說,他們還沒有這個實力做小車運營,做好客運才是他們的當務之急,但是徐平的面子他也不能夠不考慮。
所以包飛揚在話裡已經給苟亮學開了口子。
苟亮學不好再說什麼,他總不能說你不要車,徐平總不好一來就給自己添置一輛新車,他只好訕訕地笑了笑:“包縣長您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再向徐書記請示一下,至於客運公司那邊……”
苟亮學看了看包飛揚的臉色,雖然他對這個年輕人十分痛恨,要不是他的到來,他和焦夢德等人組成的鐵三角在縣裡呼風喚雨,無比暢快,自從包飛揚來了以後,先是焦夢德被查處,然後崔程陽退居二線,他也不得不投靠新來的縣委書記,可謂是朝不保夕。不過在包飛揚的面前,他絲毫沒有表露出別的情緒:“客運公司的老羅這幾年其實也為縣裡做出了不少貢獻,縣裡那幾輛車的保養,油費,客運公司都幫襯了不少,要不然我這個委辦主任都不能保證那幾輛車能夠正常開。”
苟亮學這是為羅傑說情,並暗示縣客運公司為縣裡做了很多貢獻,這些貢獻與其說是給縣裡的,倒不如說是給某些人的,想來苟亮學就從客運公司那邊享受到了不少“貢獻”,聽說他在客運公司的職工小區裡還有一套房子。
包飛揚點了點頭,並沒有揭穿苟亮學的話,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嗯,我知道。縣裡以後要發展,客運這一塊的需求肯定會急速擴大,昨天我敲打了他們幾句,一來是因為他們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