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祥躺在床上,因為想用力控制手臂,卻突然發現自己又無法控制身體了,臉色漲得通紅,表情猙獰。
張若琳一把抓住張洪祥的手掌,張洪祥氣得大罵:“你亂動什麼,我這下子又感覺不到手指了。”
張若琳頓時嚇得連忙鬆開手,但又不死心,用又是慌張又是期盼的眼神看著張洪祥:“怎麼會怎麼會,洪祥你不要嚇我,你再試一試。你剛剛不都已經好轉了很多的嗎?我剛剛看到你手指能動的。”
“試什麼試,我現在又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都怪你這個臭婆娘,亂動什麼動。”張洪祥氣急敗壞地罵道。
“哇——”驟逢變故的張若琳茫然無措,頓時失聲痛哭。所謂夫榮妻貴,張洪祥就是脾氣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丈夫,是家裡的頂樑柱和主心骨,何況病人的心態本來都比較不好,脾氣大一點也是難免的,自己肯定要理解寬容,張洪祥平時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張洪祥要是真治不好,那麼張若琳在這個豪門家族中就是徹底完了的邊緣化人物了,更加沒有任何地位了,以後只能混吃等死了。
“洪祥,你又失去知覺了?”張文山頓時目瞪口呆,剛剛放鬆的心情又開始緊崩起來了。這變化也來得太快了吧,真是始料不及啊。劉方軍連忙取出針盒,取出一根銀針,一針紮在張洪祥手腕處神門穴上:“張先生,你有沒有感覺。”
“有個屁啊,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是不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啊!”張洪祥破口大罵。他一吃完飯,本來好轉的身體又再度失去控制,似乎又要癱瘓了,自然而然地就懷疑到飯菜中有問題。
劉方軍並不介意張洪祥的大發脾氣,冷靜地說道:“張先生,這應該跟你吃了什麼沒有關係,剛剛那位包先生已經說過,如果你吃飽肚子,就有可能再次失去知覺的。”
“胡說——”張洪祥剛要大罵,不過他身體雖然癱瘓了,但是大腦還能夠思考,他也很快想到剛剛確實有人不讓他吃東西,說他吃飽了就會再次癱瘓,但是卻被他認為是胡說八道。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剛剛吃飽肚子,剛剛恢復了一些的知覺又沒有了,其實仔細想想飯菜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算上次在農家菜那裡吃的飲食有問題,但這次是在醫院,有專業醫生的指導,有自己隨行人員的監護是不可能出現問題的。難道情況真的是這樣?他吃飽了肚子就會失去知覺,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病?
“啊!”正在痛哭的張若琳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愣愣地看了看劉方軍,又看了看張洪祥。
“這、這不能是真的吧?”嶽武峰也愣住了,他實在不願意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怪病,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被包飛揚這樣一個年輕人說對了。而且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醫學專業,是一個對醫理完全不通的外行人,這讓他們這些號稱業界專家的醫生情何以堪,置於何地?如果是劉方軍診斷出來,他只會佩服,可是診斷出結果的卻是包飛揚這樣一個年輕人,讓他這個江北省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十分難堪。
不過他又覺得非常解氣,胡哲文和臺湖的那些人一來就從他們手上接過了主導權,而且隱隱還有些看不起他的老師劉方軍,現在情況讓包飛揚說中了,等於在他們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不管包飛揚是不是醫學專業,是不是醫生,但他至少是內陸人,與臺湖人相比,感情上自然會和包飛揚更親近一些,看成是自己這一方的。
胡哲文這時候也愣在那裡,感覺頭變得很大,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太夠用,他不死心地連忙走到床前,伸手捏了捏張洪祥的手臂:“張先生,你有沒有知覺。”
“沒有,我說了沒有,你們不是說吃飯沒有問題的嗎,怎麼我吃飽了就又失去了知覺?你們這些專家到底會不會治病?”張洪祥被反覆折磨,此刻幾乎已經失去理智,對著胡哲文大喊大叫。
胡哲文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剛剛他確實對包飛揚的說法不屑一顧,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正如包飛揚所說,這一記耳光抽在臉上真的很響亮。
“胡教授,洪祥他狀態不對,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張文山見狀連忙打圓場說道:“不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真的有吃飽飯就會失去知覺這種病?”
胡哲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張總,我剛剛也說過,我真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張先生的身上竟然出現這種症狀,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現在也沒有頭緒,這真是太奇怪了。”
“胡教授你也沒有辦法?”張若琳失聲叫道,剛剛她口口聲聲地大罵內地專家沒有用,等著她自己所信任的臺湖醫學專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