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任何不滿。
周圍的各位專家醫生都在密切觀察著張洪祥的身體反應,看到他吃了幾口粥,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大家懸在嗓子口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由略微鬆了一口氣。
範晉陸回頭看了一眼包飛揚,發現他還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異樣,這個年輕人畢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這事情本來是與包飛揚並無幹邊的,如果自己再不提醒他,只怕他也要被捲入這場無妄之災了。他對包飛揚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自己走到一邊避開了眾人對他說道:“飛揚啊,你能確定張總的症狀跟你碰到過的那個病例是一樣的嗎?”
對於範晉陸的幾次迴護,包飛揚都看在眼裡,他也知道範晉陸對自己是心懷善意,他向範晉陸躬了躬身:“範書記,這種事情,我是不會拿來開玩笑,沒有很大的把握,我不會、也不需要冒這個險。”
“很大的把握——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範晉陸覺得包飛揚確實沒有必要冒險,但是卻敏銳地發現包飛揚話裡留下來的餘地,範晉陸久經官場,養成穩重踏實的性格,事情沒有萬全的把握,對他來說都是有危險成份存在的。
包飛揚說道:“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打包票,我只能說張總的情況確實很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一次,是不是一樣,我們等會兒看他的臨床反應就能知道。”
範晉陸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的壓力非常大,如果張洪祥這一次不能痊癒,他要承擔由此造成的重要責任,這次讓他原本以為勝劵在握的招商引資的政績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沒有了,政治生涯也將要提前結束,還可能要面臨更嚴重的處分。
“劉老師,您看我們是不是先討論一下張先生的病情?”張洪祥喝了兩碗粥,看上去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臉上也恢復了一些紅潤的光澤。胡哲文更加覺得劉方軍剛剛的謹慎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作為醫學專家,怎麼能夠聽信一個非醫學專業的年輕人的胡言亂語呢?他這樣想,對劉方軍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恭敬了。
“張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劉方軍聽出了胡哲文語氣上的變化,不過他依然不動聲色地開口說道。
“嗯,吃飽了感覺好多了。”張洪祥吁了口氣,情緒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張文山的隨行人員中有人笑了起來:“張總這是很快就能好起來了,我就說嘛,什麼吃飽了就會失去知覺,要餓肚子才能恢復,不吃飯身體哪來的營養,怎麼恢復健康?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奇怪的病症?”
張文山也點了點頭,對這種說法他也並不相信,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嘛!甚至連明顯很重視這種意見的劉方軍在他眼裡也不再那麼重要。
張若琳幾乎要喜極而泣,她將碗交給旁邊的醫護人員,抹了抹眼睛,對胡哲文說道:“胡教授,那我先生他很快就能恢復健康吧?”
“這個我也不能保證,具體的情況還要看進一步的診斷,不過張先生已經出現明顯好轉的跡象,我想恢復還是很有希望的。”胡哲文猶豫了一下說道。
雖然張洪祥已經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誰也不能夠保證張洪祥還能夠恢復到發病前的狀態,甚至病情會不會有反覆,這都是眾人難以預料的,張洪祥的病來的奇怪,好轉的也奇怪,大家都沒想明白其中的病理和來由。
“劉老師,你覺得呢?”胡哲文一方面自己內心不是很肯定,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對前輩的尊重向劉方軍問道。
劉方軍一直在認真注意觀察張洪祥的狀態,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敢保證,不過張先生開始恢復知覺,這是一個好現象,繼續保持觀察吧!”
張若琳不禁有些失望,張洪祥吃飽了肚子,愜意地打了個飽嗝,大咧咧地說道:“好啦,老子這次不難不死,必有後福,肯定很快就能恢復。”
“對了,剛剛那個說我吃飽了肚子就會失去知覺的傢伙呢?讓他過來,等我好了就抽他一耳光,讓他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夠動。看這個臭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信口雌黃,惡意詛咒我?還想讓我一輩子吃不上頓飽飯,哼!”張洪祥說道,同時努力控制手臂,想要恢復動作。
“對啊,那個小混蛋哪裡去了,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他在那裡胡說八道,差點害死我們家洪祥,這事可不會就這麼——”張若琳因為吃飯的事情被張洪祥罵了個狗血噴頭,她不敢對張洪祥發作,卻將火氣都撒到包飛揚頭上,說著就站了起來,眼睛的餘光掃到躺在床上的張洪祥,頓時嚇了一跳:“洪、洪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