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話語卻驟然被他的雙唇堵住。白澤依然保持著摟抱她的姿態,彷彿先前的蠻橫與粗暴都只是一場噩夢。他細細地親吻著她,嘴唇很涼。可是他的手臂與胸膛卻是灼熱的。
那一吻很綿長。夜也很黑。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遠處稀稀拉拉的更漏聲,縹縹緲緲如在雲山深處。
星移斗轉。天慢慢地亮了。旭日升起,復漸漸西沉,轉眼已是第三天的黃昏。
這日恰為中秋節。朱雲離與杜息蘭在自己住處的飯廳內替白澤設定了一場小小的餞別宴。杜息蘭本以為朱於淵不肯前來,只隨口問了他一句,沒想到朱於淵欣然同意。杜息蘭又驚又喜,但瞧他赴宴還提著刻碣刀,卻又禁不住有些擔心,於是全程牢牢守在他身邊。
席間朱於淵表現得卻很正常,該吃時吃,該喝時喝,雖與白澤沒有直接交流,但朱雲離問他話,也都能從容對答。朱雲離漸漸的放下了心,便與白澤攀談起來。白澤並不主動說話,但有問必答,答話很簡略,但聲音似乎又與千佛山之夜時有些不一樣了。
朱於淵邊聽,邊回憶比對著。猶記得白澤那時的聲音忽粗忽細,變幻多端,很是難聽,而此刻聲音平靜了不少,且始終保持一種嘶啞的狀態。他聽了很久,暗暗想道:
“這人在千佛山時用的果然是假聲。他為何要如此做?莫非他是天台派的熟人,師父和青露耳力都強,他怕被辨識出來,因而將嗓子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