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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拔毛!”

徐平道:“你們軍營遠在汴河邊上,太靠北了。這金水河以南地廣人稀,又有騏驥院的馬放在這裡,正是躲藏的好地方,有盜賊有什麼稀奇!”

桑懌點點頭:“這事我也有耳聞,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趙滋一驚:“果然有嗎?這幫傢伙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天子腳下,還敢作亂!主人家,你有訊息嗎?灑家去拿了他們換幾個賞錢!”

徐平道:“只是聽聞,沒有確切訊息。提轄若是有心,我可以幫你去打聽,賞錢提轄自己得,我不去分。”

趙滋看著徐平,似笑非笑地道:“你拿了酒肉過來,就是要我們為你除了這心腹之患吧?你們經紀人家,一個個奸似鬼,無利不起早,哪有白送我們吃喝的道理?”

徐平有點尷尬。他當然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次過來坐,確實有借桑懌的力量消除隱患的目的。

不過徐平的計劃裡,並不包括趙滋,便對他說:“提轄這話說得欺心了,我那麼大一座莊子,莊客也有好幾十人,都刀槍棍棒嫻熟。在下雖然不才,戰陣上的事情也是知道些的,進退都有規矩,怎麼會怕一夥小賊?”

趙滋聽了哈哈大笑:“你是什麼人?一個賣酒的沒見過世面的半大小子,也敢自吹知道戰陣之事!我父親一生縱橫,西北幾路誰不知道他名聲?我自小跟在父親身邊,說一句知道戰陣之事還勉強當得起!你也配?”

徐平微笑看著他:“這種事情,不是大話吹起來的。你要是不服,不如隨我回莊裡見識一下?就你手下這些人一起,咱們五人對五人。”

趙滋對桑懌道:“這小子真是不知羞恥,竟然敢說讓我見識一下!咱禁軍裡的兵士,那都是從天下選來的,哪一個不是百中挑一!他莊裡幾個什麼鳥莊客,就敢與我叫板!這要是去了,我要被人恥笑多少時候!”

桑懌笑笑,並不接話。

徐平道:“提轄,你就直接說不敢嗎!若是贏了,在你是理所當然。一不小心讓在下佔了上風,提轄臉上不好看。”

趙滋冷笑:“你還想佔上風?”

徐平道:“這可不好說。其實我心裡是贏定你的,不好說出來駁了你的面子。要不這樣,我們賭一個東道。”

趙滋真有點上火了,冷聲問:“怎麼賭?”

徐平道:“律法禁止賭錢,但若是把錢都用來買吃買喝,便就沒事。我們便賭十貫錢,輸的拿出來在酒樓裡擺個宴席。”

此時的法律禁止賭錢,但可以賭東西,尤其是吃喝之類的,並不犯禁。所以宋時集市上經常有買撲的,用條魚或只雞啊之類的,就是變相賭錢。

趙滋道:“這酒樓是你家的,俗話說肥水不流外從田,我就有點吃虧。”

徐平沒想到這人這麼計較,也就笑了:“要不這樣,若是我輸了,十貫只是菜錢,酒就讓你們敞開隨便喝。如何?”

趙滋點頭:“這也算公平。好,這裡的酒便先放在這裡,先回你莊裡比了,再回來結賬!”

聽見這話,幾個人一起站起身來。

徐平對桑懌道:“桑秀才,你來做個公證如何?”

桑懌起身:“使的,我隨你們去。”

他心裡也不信徐平吹的牛皮,只是以為莊裡要藉助自己,防備盜賊,拿趙滋這些人做個藉口罷了。他一根鐵鐧和一柄長劍下面,不知取了多少盜賊的性命,也有心要去會會這一夥。

徐正見這邊說定了,急忙跑過來,對眾人道:“諸位寬心,這裡的酒肉便放在這裡,我看住了,等你們回來慢用。”

又把徐平拉到一邊,小聲道:“大郎這一條計也還使得,只要他們到了莊上,桑秀才難不成還會真吃了就去?十貫錢雖是不少,只要把莊子周圍的盜賊除了,我們安心生活,也還是值了。”

徐平點點頭,不好向老爹再說什麼。

他的本意當然也是希望把桑懌留住,但不想幹巴巴地求人。如果敗了趙滋和他手下的兵士,也讓別人對自己刮目相看,事情說起來就容易得多。

至於與趙滋的賭賽,徐平心裡雖然也沒有把握,但並不是漫天胡吹。民兵訓練的刺刀術雖然簡單,但那是一隻陸上稱王的軍隊,與敵人對刺了幾十年刺出來的精華所在。機智靈活、堅韌不拔、英勇頑強,這是拼刺訓練要求練出來的戰鬥作風。古今中外,有哪支軍隊敢有這種心氣用這十二個字來要求自己的民兵?徐平的莊客當然做不到,但有十之一二的水準也可以拼一拼了。真要上戰場自然是不行,但小組對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