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李參,都是在地方多年為官,辦事得力,政績突顯,不知道些?”
李參見徐平變了臉色,知道再說一些虛言沒用,沉聲道:“徐待制到底要如何?”
“我剛才已經說了,最遲秋後便要開渠,河陰縣裡要出人力物力!”
李參緩緩地道:“就是現在,下官也敢作保,縣裡一定不會誤了工期!”
“然後呢?一條水渠修成,我徐平被這一縣裡的人罵上千百年?我做的是對朝廷有益的事,對地方有好處的事,這好處要讓地方百姓感受得到,不是來找罵的!”
李參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道:“待制還是把話說清楚,到底要我如何?不管那蔣大有還是童七郎,都與我非親非故,要殺要剮,只要待制的一句話!”
徐平冷笑一聲:“我說的不清楚嗎?全縣只有一家上戶,那就絕不可能從來不做作奸犯科的事!你去把這背後的事情查清楚,按律治罪,該殺就殺,該發配充軍就發配充軍!不是我要對他要殺要剮,而是查清楚他是該殺還是該剮!”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蔣大有和童七郎兩人都確實是守法良民,該如何處置?”
“如果你查出這種結果來,我便就移文京西路轉運使司和提刑司,讓他們派人來查。我還是那句話,只有你用不用心去查,絕對沒有他們是守法良民的事!到了那個時候,李通判也明白會發生什麼,我們三家聯名參你,欺上瞞下,魚肉地方!”
到河陰縣這些日子,徐平自然已經知道了這縣裡情形的大概,說到底這縣裡的人口也只不過相當於他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