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郎感覺到身後竇大郎追了上來,心裡忍不住笑。拖住這幾個人可不容易,近兩個時辰,他的嗓子啞了,由於不住的上山下山,身上摔得蹭得不知有多少處傷。終於等來了宋軍的大隊人馬,這些苦頭沒有白吃。
跑了一兩里路,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轟鳴聲。竇維平面色一變,停住馬,側著耳朵聽了一會,高聲對跑到前面去的竇大郎高喊:“大郎且住,前面有埋伏!”
剛聽到聲音時竇大郎還不在意,等到近了才反應過來,猛地勒住馬韁。到底是隨著父親征戰數年,大隊騎兵的聲音竇大郎還是聽得出來,面色變得慘白。這個時候,不可能是西壽城裡出來的騎兵,不然父親就讓自己隨著大隊人馬走了。答案只有一個,宋軍繞過西壽城,來追自己了。
這個時候,竇大郎才明白曹三郎一路上綴著自己,並不是小人惡毒,而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獵物。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中秋節快樂,玩得開開心心。)
第218章 意外之喜
劉滬雄踞在一塊大石上,卸了甲,敞開胸懷,迎著初冬的寒風,瞪著遠方滑落的太陽。
兩百多騎兵,對竇大郎幾個人手到擒來。初時竇大郎還咬死不說自己的身份,劉滬吩咐把幾個人分開審問,打上幾棍,便就知道了拿到的竟然是西壽監軍司統領竇維吉之子。
帶子弟統兵作戰,是多少年來各種勢力的老傳統,本不稀奇。就是劉滬自己,他的機宜文字用的也是七弟劉淵。不過大戰將起,讓自己的兒子先跑,絲毫不顧及對軍心士氣的影響,這就不同尋常了。方方面面都說明,這個竇大郎在竇維吉心中的地位非同尋常,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有可能會加快戰事的程序。
讓將士暫且休息,劉滬寫了一封密信,押了花押。喚了自己的親兵來,讓他騎快馬先行,從山中小路繞過前面的西壽城,送到與高大全一起在前線的劉兼濟那裡。
安排妥當,劉滬吩咐起程,並命把竇大郎押過來。
一雙虎目看著押過來的竇大郎,到了面前,劉滬一把抓住,口中道:“你既然在族裡如此重要,便是我軍中貴客,不容半點閃失!且與我同騎一馬,護你周全!”
說完,如提小雞一樣把竇大郎甩到馬上,用手按住,翻身上馬。
竇大郎連累帶嚇,此時沒一點力氣反抗,只能任劉滬擺弄。
一抖馬韁,劉滬馬上馱著竇大郎,命屬下把其他人押了,向西壽城行去。
離著西壽城不遠,負責左翼的劉兼濟帥帳,他正與種世衡商量前線的戰事。
依山而建的西壽城只有東、西兩座城門,守住向蕭關去的道路,關城的城牆延伸到兩邊的山上。第一天主要是正面的桑懌猛烈攻城,吸引守軍向正面集結,等到第二日位於兩翼的劉兼濟和曹克明再突然進攻,打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天色已經暗了,種世衡吩咐兵士點起燈,並上些酒菜來。
正在這時,一個衛兵急匆匆地進來,向種世衡叉手唱諾:“將軍,敵後的第一將劉滬派親兵回來,說是有要緊軍情,正候在帳外。”
種世衡只以為是正常的回報,讓衛兵把人帶到帥賬,向兩位主將面奏。
不一刻,劉滬的親兵進來,唱諾之後,把今天追出城的竇大郎的經過稟報一番。
劉兼濟並沒有在意,頭也沒抬地問道:“抓住的是什麼人?這個時候能夠出城,想來是竇維吉的親信的人。明日讓劉滬把人送回來,說不定能夠用得上。”
劉滬親兵叉手道:“回都指,經過審問,抓到的是賊酋竇維吉的長子大郎!”
劉兼濟“哦”了一聲,仍然低著著看桌子上的地圖,考慮著明天的兵力佈置。剛好種世衡此時從面走進來,聽到了稟報,心裡一動,走到劉兼濟身邊低聲道:“都指,抓住的是竇給維吉的長子,是他的長子!”
劉兼濟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種世衡,愣了一會,才轉身問前來報信的親兵:“你再說一遍,抓到的是什麼人?”
“都指,擒獲的是賊酋竇維吉的長子。據審問,竇維吉對這個兒子極其在意。”
劉兼濟猛地一拍手掌:“豈止是在意,這是他家裡惟一成器的,萬頃良田一獨苗!”
攻城之前,桑懌軍中的機宜司早已把對方的將領一切都探得清楚,竇維吉的家族,在党項的身份無一遺漏。前線的幾位主將,都知道竇維吉把家族的未來都寄託在這個大兒子身上。主持戰事的桑懌一再吩咐各軍,儘量活捉這個竇大郎,作為籌碼,城破之後讓竇維吉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