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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部分

候不敢分得太散。就連前面的偵騎,也沒有幾個人,全是許懷德派出去的,向他負責。

現在許懷德只知道大軍前邊一兩裡之內的情況,再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清遠軍是個什麼樣子,党項有多少駐軍,戰力如何,他一無所知。

誰不知道這樣不好?他也想廣佈偵騎,他也想把隊伍拉開,但做不到啊。敢讓大軍分得散一點,就會出現自己掌控不了的突發意外,這支大軍可是全靠他一個人掌控。

就這樣緊緊地聚在一起,大軍安營紮寨,宛如一個臨時的城堡一般。

許懷德安排了軍中事務,回到自己帳,讓親兵幫著自己去了甲冑,牙咧嘴地脫下衣服,重新上藥。若是以前發生這種事,他早就滿腹怨言,破口大罵了。可是他現在一個字都不敢說,雖然徐都護遠在數百里之外,他卻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後冷冷看著自己。

現在他最希望的,是党項大軍快點衝出來,大家堂堂列陣,拼殺一場。這種在瀚海中的行軍本就是一種折磨,對軍隊的一種考驗,這種折磨有時候比戰陣拼殺更可怕。兩軍列陣打起來了,最少士卒不會再胡思亂想,看著旗聽著鼓打就好了。

明天再行軍一天,便就到清遠軍城下了。只要想一想軍中眾人的恐懼,他都覺得冷汗直冒。現在最難的不是到了清遠軍,跟党項戰鬥,打不打得過他們,而是這最後的三十里路,對大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煎熬。

離開環州,很多人都恨不得這條路沒有盡頭,自己永遠不與黨項番賊交兵。而到了現在,很多人只盼這路快些到盡頭,死就痛痛快快地死。

不是他們真不怕死了,而是另一種恐懼暫時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如以前一樣怕的。

換完藥,許懷德重新穿好戎裝,手捧腰刀,坐到自己帥帳門口。一臉陰沉,看著籠罩在夕陽中的連綿軍營。現在這支大軍一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就心慌意亂。以前他不會這樣的,軍中誰敢鬧事,他一句話砍了腦袋就是。而現在,他更擔心自己的腦袋。

(前兩章就是誤發的那兩章收費章節,內容已經替換掉了。順便說一句,我不再寫大段議論文字了,是因為很多讀者覺得看那樣的文字,浪費了他們的錢。作為作者,我必須考慮這一點。不過,並不是我認為那些錯了,我查了那麼多資料,辛苦總結出來的。到現在為止,嘲笑和不屑的我見多了,但沒見過讓人眼前一亮,自己不知道或者沒想過的反駁意見。想一句話來發一句這作者連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不要來刷我的書評區了,大多數人又不訂閱,就為了你一點優越感,來把書評區衝得亂七八糟,成什麼樣子?我尊重讀者,要求讀者有起碼的尊重不過份吧?)

第266章 我們等得好苦!

越向北走越是荒涼,四周全是起起伏伏的小山,黃沙遍地,看不到一點綠色。

已是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在這西北苦寒之地卻看不見一點春天的影子。由於鹽鹼度過高,地面黃沙不時會泛出白色,與累累白骨混在一起,仿似鬼域。

多日行軍,宋軍已經麻木,人人面無表情,神色木然,沿著白骨鋪就的路一直前行。

今日要在離清遠軍五里的地方紮營,明天拂曉攻城。許懷德心提到了嗓子眼,騎在馬上不時注意大軍神色。軍無戰心,一不小心就會四散奔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一路上見不到一個人影,還好也沒有發生意外。離著清遠城越近,許懷德的心情越是複雜。一方面他也怕到了城前之後要與敵廝殺,另一方面不見人影是好事,往常行軍到了番境腹地,總是被蕃部的散兵遊勇襲擊,煩惱不堪。

午後大軍出了小山連綿的地區,進入清遠軍所在的平坦之地。清遠軍當群山之口,設立之初防的是党項軍從北進攻,是以城在這片平地的北邊,離著尚有十里之地。

許懷德緊張地幾乎喘不過氣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後伸頭北望。這裡已經位於瀚海深處,荒無人煙,又無草木,隱約中好似可以看見遠方清遠軍城池的影子。

前方散出去的偵騎飛馬過來,向許懷德叉手行禮:“大帥,前方兩裡之內並無人影!不見賊軍,也不見此地百姓,好似沒有人的地方一般!”

許懷德想了一想,實在想不出為什麼這麼詭異,對偵騎道:“你們再前一點,探到五里之外。不管有沒有什麼異常,都立即飛馬來報!”

偵騎叉手應諾,撥轉馬頭,兩腿一夾,飛一般地去了。

時候還早,五里之地很快就到,許懷德也不急著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