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做停留,立刻就退了出去。
莊園的規章制度讓他們不敢討論這個被送來的囚犯是誰,但無需置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將他們從熟睡中驚醒的噩夢!
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阿索門德飢渴難耐,嚷了兩次沒有人答應之後他就放棄了透過嗓門的方式來引起外面人的關注。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更知道抓自己的是什麼人。從上了火車之後他就開始思考,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要讓對方以這種方式,把自己“請”回帝都。
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相反在法老王的教育下,他很聰明。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可能做錯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向帕爾斯女皇提親,儘管他母親、他,以及帕爾斯女皇和宰相都很清楚,這只是一種策略,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成為帝國的親王,他只是想要迎娶歌莉婭和皇室連上關係。但是他母親的強勢態度可能惹惱了帕爾斯女皇,所以帕爾斯女皇要抓他洩憤。
第二件事,就是他差點打了馮科斯,折辱了雷恩的面子。不過在他看來,為了這種小事,雷恩不太可能會用這種手段來報復他,畢竟馮科斯再如何重要,不過只是一個管家。而他,將來註定是要成為國王的男人,為了一個管家去謀害一個未來的國王,雷恩應該沒有這麼瘋狂。
可事實就是這麼的有趣,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也就是所謂的真相。
當他看見馮科斯似笑非笑的臉時,他才能確認,這一切都和雷恩有關係。
他這是瘋了嗎?
居然為了一個管家!
阿索門德嘆了一口氣,落入女皇的手裡,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女皇所需要的東西,恰好他可以滿足,她要的無非就是對這個帝國絕對的統治權,他可以答應女皇的任何要求,只要讓他活下去,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落入了雷恩的手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囚室的門被推開了,雷恩穿著整齊的走了進來,說是囚室更像是一間奢華的房間。這裡面有床,有沙發,有桌子,還有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種這樣的書籍,大約有幾十本,都非常的乾淨,沒有灰塵,顯然有人按時來這裡打掃衛生。
雷恩坐在沙發上,馮科斯站在了一邊,阿索門德抬眼看了看兩人,又低下去頭去。
他來這裡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飢餓就像毒蛇撕咬著他的身體,而缺水讓他嗓子沙啞的已經發不出聲來,他已經筋疲力竭,沒有力氣說什麼了。
“您一定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面下重聚。”,雷恩的開場白非常的簡短,但也非常的有氣勢。是的,阿索門德的確沒有想到,他上一次來時狂妄跋扈,但沒有多久,他就成為了階下囚。心裡多少也帶著一些悔意,從嘴巴里擠出了一個充滿了顆粒感的音節,水。
雷恩抬了抬手,馮科斯端著水壺走到阿索門德身邊,將壺嘴塞進他的嘴巴里。失去了嘴唇只剩下牙齒的口腔想要包裹住壺嘴並且將水吸出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儘可能的用舌頭裹住壺嘴用力的吸著,涼水被吸出來之後,一部分被他嚥了下去,一部分順著牙齒的縫隙飛濺了出來。
很受罪!
他貪婪的將一壺水都喝的差不多,涼水所帶來的飽腹感讓他覺得精神了一些,他抬起頭望著雷恩,突然間腮幫的肌肉收縮起來,白色的筋膜緩緩拉緊,顴骨下的肌肉鼓脹了不少。
他在笑,透過這一些列的肌肉反應,雷恩得出了這個結論,他正在笑,如果給他蒙上一層面板的話。
“你想殺了我?”,阿索門德的喉嚨得到了水的滋潤,聲音多少恢復了一些,“那麼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他看向了一邊的馮科斯,“就是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嗎?你居然要謀害一位未來的國王?你開個價,怎麼才能讓我活下去。”
雷恩平靜的望著他,抬起手腕伸出食指搖了搖,“您說錯了兩點。第一點抓您來這裡並非完全是為了給馮科斯出氣,當然這也佔據了一部分的原因。第二點,無論如何,您都不會活下去。”
說著雷恩看向馮科斯,“讓他瞧瞧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能給他帶去怎樣的痛苦。”
外人不可以說馮科斯如何如何,只有雷恩可以說。馮科斯笑著欠了欠身,走到一旁的刑具架邊上,數十種刑具中挑選出其中的一個。這是一個類似農婦們清洗衣服時的刷子,也曾經是雨果比較喜歡的一種刑具。雨果會用燒開的開水和滾油淋在受刑者的身上,然後用這鋼毛的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