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門德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想離開這,我需要付出什麼。”,他沒有問你想得到什麼才能放了我,這也是一種非常精妙的技巧。如果用後者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會得罪尼可羅,這樣的說法會讓尼可羅看上去十分的貪婪,並且是一個偷奸耍滑,沒有絲毫忠誠可言的人。
但是前者就不同了,失敗的一方是自己,自己渴求得到一條生路,並且願意為此獻上任何的東西。
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依然在繼續的努力。
尼可羅搖了搖頭,隨手將一隻帶著藥囊的小刀甩了出去,咄的一聲插在了尼可羅的胳膊上。他的眼睛只用了十多秒,就失去了焦距,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還是閉上嘴的好,尼可羅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靜靜的看了起來。
第五六一章 今天你賦予別人的美好或苦難,終有一天另外一個人會賜給你
火車緩緩駛入帝都的站臺,當人流散盡之後,幾名穿著車站制服的員工從前面的一節車廂裡,抬出來一個巨大的木箱子。木箱子長寬一米,高有兩米,打著十多塊用來加強結構的木板。在木箱底端,有兩排透氣孔,隱約讓人猜測裡面是不是裝著什麼危險的動物。
這種猜測很正常,帝都的那些貴族中總有一些喜歡養一些危險的動物,來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強壯。這種愛好實在太平常了,平常到連平民都習以為常的地步。只要裡面的東西不跑出來,沒有人會關注裡面到底關著什麼東西。
尼可羅此時已經換上了深藍色的車站人員制服,推著箱子朝著車站的貨運通道走去,他周圍閒散的圍繞著五六名同樣身穿制服的人員,還有幾人離的更遠,他們隱隱將尼可羅與那個箱子包圍在中間。
儘管知道他們此行的任務不太可能被其他人獲悉,但他們依舊保持著最高的警惕。
剛剛進入貨運通道,當眼睛在極短的時間裡適應了通道內的黑暗之後,一架巨大的需要三匹馬牽引的馬車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幾人將箱子搬到了馬車上,蓋上帆布,馬車的車伕咧開嘴笑了笑,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一扯韁繩,抽了一個響鞭,馬車就緩緩的運動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和尼可羅這個小隊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將任務報告寫出來。
這是例行的工作之一,每個人都必須以自己的觀點和角度,將整個任務的過程包括了細節梳理一遍,最後交給上峰。然後這些報告會將關鍵的地方遮蓋住,再轉送到老圖書館裡的文職人員手裡,進行任務後的稽核與審批。如果任務的過程中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這些檔案最後會彙集在一起,封存在某個檔案袋裡,塞進某個裝滿了類似檔案袋的櫃子裡,送入老圖書館的地窖中鎖死。
也許在未來的十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後,這個箱子會被人取出來,讓其中一小部分檔案得見天日,公之於眾。
但是在短時間裡,他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將是一個謎。
馬車慢悠悠的在帝都的街道上緩緩前行,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人關注這輛馬車,實際上在街道上,在街道的兩邊,都有人在暗中的護衛著馬車,畢竟馬車裡裝著的東西太驚人,雷恩不會讓這馬車出一丁點的意外。就連雨果,都穿著一套嶄新的議員裝,端著小巧的杯子,坐在街道一旁的露天茶屋品著新到的花茶。
馬蹄聲漸行漸遠,繞過了外城區,從第一大道直接進了阿爾卡尼亞莊園的大門。當護衛們將木箱從馬車上搬下來之後,馬車伕解開了牽引馬車的三匹馬,然後將馬車拆成了數個巨大的組裝件,自己騎著其中一匹馬離開了這裡。
如果不是有心人一直在關注這馬車,他們將永遠找不到一丁點的馬車存在過的痕跡。至於目擊者……這種東西從來不會出現在針對大貴族的詢問會上。
木箱被搬進了莊園的地下牢房裡,貴族們都喜歡在自己的莊園裡挖各種各樣的洞,來滿足自己各種各樣的愛好。
地牢,是每一個貴族都要挖的,貴族的敵人總是有很多,他們不可能把那些得罪了自己的人都交給司法機關去公正的審理,他們往往自己就能客串法官這一角色。
雷恩的地牢很寬敞,從樓梯走下去入眼就是一間一百多平的大廳,大廳的牆壁上有八個門,分別對應著八間單獨的囚室。單獨以裝修的角度來看,這地牢比一些中產階級的家裝修的還要豪華尊貴。
箱子被運入了第一間房間裡,莊園的護衛們將箱子拆開,紛紛露出異色。他們硬著頭皮將掛在一根杆子上的阿索門德重新綁在了行刑架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