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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候惹到了這樣一個強敵?而且還是要到殺了他不可地步?

寧楚收回視線,仍是不緊不慢地填飽肚子。

他剛出谷一個多月,見過人屈指可數,更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若算起來真正和他有過節,也就是面前這個跋鋒寒。可在暗處那人要比跋鋒寒武功還高出好幾截,否則熟知反追蹤跋鋒寒不可能一點都未察覺到。

難道是傳說中那個影子刺客楊虛彥?他另一個師兄?身為刺客楊虛彥,對隱藏蹤跡倒是肯定別有一番心得。

但寧楚又很快地推翻了自己猜測,躲在暗處那個人武功很高,甚至媲美他師父步三爺和魯妙子那種級數。楊虛彥只不過二十歲出頭,不可能練得那麼逆天。

究竟是哪個武林前輩?他又怎麼惹到對方了?

在大唐裡有數幾個高手,寧楚細細地想了個遍,最有可能就是婠婠師父祝玉妍。但他也沒有和婠婠結怨到對方請動師父來處理他地步吧?要動手婠婠大小姐肯定是親身上陣。

寧楚猶自在皺眉沉思,坐在他對面跋鋒寒如何看不到他神色,於是仗劍而起道:“你先吃,我去去就來。”外面那些不過是鼠輩,怎麼能讓寧楚費神?

寧楚卻在跋鋒寒走前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和你一起。”

跋鋒寒不贊同,但寧楚後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你沒察覺到那個是衝著我來。”寧楚丟了一塊碎銀在桌上,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這才站起身。

跋鋒寒對是否還有人跟蹤半信半疑,但他還是決定先解決那些綴在身後人。因為襄陽臨近竟陵郡在戰亂,所以晚上城門並未全關,留著一個東側門收留前來投奔襄陽難民。跋鋒寒和寧楚兩人反其道而行,從這個東側門出了襄陽,來到漆黑一片郊外山林中。

跋鋒寒在踏入山林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是陷入對方陷阱了。而且是專門為他所設下陷阱。在這漆黑不見五指山林中,至少埋伏了三四十個好手,而且對方也不怕他逃跑,畢竟依著他以往性子,更兇險境地都遇到過,從不退縮。對方也吃準了他這一點,擺明了車馬,等他入局。

若是換了平日裡跋鋒寒,他早就冷笑一聲開打了。但今日不同,他身邊還有寧楚,即便不把自己安危放在眼裡,他也不肯讓寧楚傷到半點。所以跋鋒寒在剛察覺到有埋伏時,便拽著身後寧楚毫不猶豫地向防備最薄弱一個空檔掠去。

所有埋伏人都沒料到跋鋒寒居然會逃,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前,那兩道身影便已經沒入到山林最深處。

“追!”一個壓抑著怒氣聲音低喝道。

數道人影瞬間朝跋鋒寒和寧楚逃逸方向追去。所有人都沒料到,跋鋒寒居然拉著寧楚在山林中轉了一圈,留下逃往竟陵方向假相之後,重新轉回了剛剛被埋伏地點。

“最危險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寧楚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他對自己情況很滿意,執行輕功也比之前要輕鬆一些,看來雙修真是有很多好處。他轉過身,看著正警惕地四處檢視跋鋒寒道:“你仇家怎麼那麼多?”

跋鋒寒轉過頭,雙目閃閃盯著朝他看來寧楚,昂然道:“凡擋在我面前,任他是武林至尊還是天皇老子,都要一劍劈開。我豈會無聊得去惹事生非,更不屑與那班鼠輩打交道。武道只能從磨練中成長,我到中原來是本著以武會友精神,可是敗於我劍下者總不肯心服,遂變成糾纏不清進而不擇手段仇殺,但我跋鋒寒又何懼之有呢?”

寧楚挑了挑眉,知道跋鋒寒仍然惦記著他們初見時那場嘴仗。回想當時,他不過是氣不過跋鋒寒惹上他姐姐,在大庭廣眾下未免太過於駁了他面子。但雖然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了,寧楚卻一點都不想道歉。畢竟他對侯希白道歉,是因為後者真沒做錯什麼。至於跋鋒寒嘛!後來所作所為倒真是受得住他那句評語。

所以寧楚不可置否,但心裡卻也佩服跋鋒寒對武道追求是無所不用其極,認真而且虔誠,這和他沉迷於醫術和琴藝一樣,心中難免升起了知己感覺。人一生有很多**,但能專一目標堅定地走在自己認定道路上,還是非常了不起。

跋鋒寒也沒指望說幾句話就讓寧楚對自己改觀,所以仍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你說有個高手是衝著你來?可是現在沒有其他人氣息了。”

寧楚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凝神休息著,淡淡說道:“對方從我們出了襄陽就沒有跟上來了。也許是我錯覺吧。”

跋鋒寒知道寧楚雖然嘴上說是錯覺,但他那個語氣卻說明了他自己並不是這麼想。他走近了幾步,灑然一笑道:“就算是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