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呼吸。
像一塊石雕。
隋炘漸漸不安起來,雙手也握住了扶手,說了一句話。
“陛下,您跟將戈殿下好像啊,除了年紀。”
一句話踩了兩個雷。
她故意的。
其實這人跟將戈仔細一看,一點也不像。
他好像是另一個雌雄難辨的生命體。
只是更冷漠。
隋炘這話一說,威帝王也沒生氣,也沒進而說明自己跟將戈是不是父子,只是鬆開手,直起身子,操控吧檯那邊做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隋炘面前。
隋炘拿了,手捧溫熱的咖啡,剛要喝。
突然聽到對方說話,耳膜微微發麻。
“不問過去,但問將來。”
“不論你叫什麼,本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本王?”
隋炘:“?”
臥槽,好直接啊!
她靜了,喝了一口咖啡,反問對方,“王上也是跟修羅十二一樣看重我的血脈,只想跟我孕育一個可以破了先知密謀生物基因局的子嗣?”
威帝王坐在對面椅子上,西裝外套解開,眉眼靜謐。
他是鬆弛的。
“是。”
“只要能破局,本
王無所手段不用。哪怕你認為這是對你個人的羞辱,對女子生育的壓榨,這些,本王都可以接下。”
“但本王的回饋是——共享至尊權利。”
“且一旦本王在最後一戰中戰死,你也是王權第一繼承人,可以完整接納整個帝林幽光的王權。”
他算是一個大方的帝王,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帝王,什麼事都攤開說。
隋炘:“所以,您提出的這個問題,我是否有實效的選擇權,還是您只是在以詢問的方式通知我?”
威帝王:“如果是本王頑固認為任何進入帝林幽光且付諸一些心血去攻略他人的人不分任何身份,要的最終是權力,你認為這是狹隘,那就當本王狹隘了。”
“既然目的固定,那方式何必在乎,還是你覺得這種方式太過屈辱,你不喜歡。”
當王的果然比當太子的直接多了。
隋炘:“您不怕我是您的敵對方嗎?”
威帝王不為所動,淡淡道:“在我這個位置,所有人都是我的敵對方,本來就沒有自己人。”
這句話其實也挺觸動隋炘內心的。
因為她也是這樣的心態。
頓了下,隋炘問了一個讓威帝王瞬間皺眉的問題。
“那,如果我是長得跟先知那一族一樣的怪物呢?腦袋如滑板,八隻腳,身體像放大版的巨大螞蟻,您還能這麼想嗎?還願意跟我生娃嗎?”
“”
好歹毒的反問。
大抵這位第一王也被問沉默了,咖啡也沒喝,放在邊上茶几上。
“不會。”
隋炘嘆氣:“所以,您果然還是”
饞我的身子。
威帝王:“如果將戈,孟經綸,孟輕書,修之嶼,鶴蝕他們都長骸王那樣,你還會跟他們接觸?”
“而且,還願意抱他們的腰嗎?”
隋炘:“”
好好好,就你反向歹毒噁心我。
隋炘別開眼,看著空島外面可以俯視一切的景色。
“陛下,如果我最終不同意呢,您會關到我同意?”
“不會。”
威帝王起身,已經解開釦子的襯衫袖子微垂。
“七日後,烏山王會來接你,但那一天,各大勢力也都回來,本王想知道這個世界的局面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又有多少人是本王的異己,或者,是你的同類。”
隋炘眯起眼,看著威帝王離開,而大門關閉。
而她被關在了這裡。
說什麼聯姻,其實就是懷疑她了。
嘖。
其實她也在懷疑這個人。
有點奇怪,這人為什麼不覬覦她的血脈,也沒打算對她出手。
什麼聯姻,什麼子嗣,那是對自己不自信的人才會做的打算,就相當於平庸父母拼命造娃想要靠娃逆襲。
威帝王的能力
跟手段不至於讓他做這種選擇,那剛剛那些話就是在試探了
或者就是穩住她。
那麼之前在那個黃金落葉古木的空間裡,她釋放的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