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惱意。
說了一句話。
“我帝林幽光的珍寶,也是誰都能偷走的嗎?”
隋炘:“?”
這話嗯父子蠻祖傳的。
佔有慾有點強。
既然如此
隋炘故意在修之嶼落在身邊操控黃金落葉散開的時候撲到她懷裡,摟著她的腰。
一身柔軟如流水的青絲貼了腰肢,墨綠帶銀的雙瞳在黃金落葉繽紛的碎光裡露出親近依賴的嬌媚,鬆垮垮的男子衣服都遮不住那體態。
“修老師好可怕,幸好你來救我,剛剛我都嚇壞了。”
修之嶼:“”
遇到了比親手擊殺弟弟奪王位更震撼人心的事!
她想推開這人,想告訴她其精心弄的軀體基因有點過於強大,容易男女不分勾二搭四。
“小殿下,救你的人,不是我。”
修之嶼雖然不清楚隋炘這種路數是要走哪個演技流派,但大抵也知道對方需要自己配合,於是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她們之間已經達成協議,那這人演的目標人物就不是她。
是另一個人——威帝王。
所以修之嶼飽讀詩書,即便未看過演技學,那也看過心理學。
配合得很完美。
結果這人雙手環過她的腰,十指交錯在她腰後,整個人靠在她懷裡,腦袋抵著她的肩膀。
低聲輕訴。
“我知道,那不重要。“
不重要?什麼不重要?
烏山的風采完全符合人世間最低俗的視感需求,以及最頂級的精神基因訴求,別說投懷送抱,就是近距離看著都有點撩撥人性。
其實讀越多的書,越開闊眼界,越有強大的訴求,一旦看到了最好的,就會想著得到。
這就是強者好逐鹿,弱者求庇護,修之嶼知道自己處於兩者之間,既不夠強大,又不夠弱小。
所以,她的抗力其實沒有那麼強。
修之嶼四肢都僵硬了,兩隻手手足無措,這一刻不需要演,她是真的背脊如臨荊棘。
後面的威帝王一個人孤單站在樹下陰影裡,正看著她們。
冷眼,冷漠,若有所思。
看似很冷淡,似乎也不太感冒這樣的不體面跟親密,但隋炘很清楚。
男人,王族,呵!
不是事事都能算計精準,拿捏尺寸跟時機嗎?
也不是什麼都能拿捏的,比如人心。
人心分好幾種——他,他,還是她?反正不是你。
老孃就堵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你心裡不痛快。
狗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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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真是一個好東西,隋炘可覺得比打架有用,可惜剛
摟了修老師的細腰不到二秒,衣領就被拽住了。
一步殘影的帝王用兩根手指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將她從修之嶼的懷裡拉扯開來,且拎進了撕裂空間,背對著修之嶼淡淡言語。
“修氏的背叛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修之嶼。”
“你任重而道遠,別讓本王看到下一個不如我意的地方。”
帶走,關閉。
一個回頭都沒有。
修之嶼半跪在地上,已經差不多完全吸收了王力,只是背對著黃金落葉之森的光輝,神色有點陰暗不明。
那一刻,整個黃金落葉元木都感受到了新王的降臨,無數黃金落葉疊合伸張,巨大的落葉之森黃金木也復甦了一半,彼此釋放落葉形成無邊的黃金羽翼。
巨鷺歸來,王權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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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變了,不是右閣。
但位置更接近帝林幽光最核心,也是帝林城的最核心,可以說高度至上。
她在空島。
威帝王把她拽到空島來了。
偌大的房間,冰冷的漆黑如鏡地面,到處的裝修都顯得冷漠而端素,充滿權威的冷感。
隋炘被拽到這個空間,後領上的手指鬆開,一晃神,肩膀被捏住,人也被按在了椅子上。
高挺的帝王附身看她。
近距離之下,隋炘看到了對方比將戈更深邃且暗金藏紫的瞳孔。
他不說話,好像在判斷她的虛實,在審判她偽裝其他人設,搞過去那些劇情的目的。
他本可以詢問,質問,甚至問罪。
但他一句話也沒有,就這麼靜靜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