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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小鎮外圍,往日只在學院之中,偶爾才下小鎮跟同僚聚餐或者買東西的一些大佬們此刻不是在天上,就是站在小鎮外牆之上,九咒袍隨風而舞。
精神抖擻優雅如古典天鵝的老太太,健碩有力且脾氣乖張的老爺子,或者是體態各異但氣質強烈的中年期強者,這幾個學院頂樑柱在彈指間以咒殺敵,就幾個人就格擋了外圍天上地下乃至水域那邊的大批襲擊。
餘下的殘留才給下面的導師群跟學院護衛們跟學生戰力主攻。
小鎮內的人一開始是慌死的了。
天殺的,帝林幽光創立這麼久,數百年光景了吧,從未遇到過如此兇殘的敵襲,都攻城了。
維京銀行中,正好跟維京酒店那邊的上級領導開內部財政會議的銀行高層面露疑慮,朝著酒店那邊來自總部的上司嘆氣道:“謝總受累了,趕上這樣惡劣的時機,也是怪我,時間上沒協調好。”
本身因為內外時局變動,兩邊體系都忙,尤其是人員職位的變化,他們這邊的金融部門選擇了有利於的時間上報酒店那邊的人過來接洽,未曾想遇到這種事。
這要是不主動點,日後可就說不清了。
畢竟太巧了,又趕上謝瑜這個沒有根基卻被總部臨時看重幾階越級提拔的大高層負責這次兩個體系的會議,他不撇清關係,以後不說升職,就是保持現在的職位都難,還有可能被內部稽核調查。
可銀行體系的有哪些領頭人禁得起查,多多少少有點黑歷史在,能查出什麼全看總部想不想換人。
所以素來叱吒風雲哪怕在大導師面前都有些面子的銀行老總不得不委婉了姿態,跟謝瑜表態。
“知道,事後學院那邊會調查,自能找出兇手。”
謝瑜的確比這裡所有人都要鎮定,一方面主導了維京方面自己的安保措施,也讓人主動運輸資源到小鎮門口那邊供給那些導師彌補消耗。
“是,王來了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
一群高層都這麼想,謝瑜卻是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她算過事發到現在的時間,也換算了幾個王就算遠在各自老巢那邊趕來的時間。
超過了。
按理說十分鐘前就能到。
但現在超過了十分鐘要麼是王那邊也被什麼事情拖住了,比如五王內部已經開始廝殺,或者就是王已經到了,卻顧不得來支援學院這邊,而是要去解決更大的麻煩。
或者就是魔昂之森那邊遇到的事情比學院這邊嚴重急切得多。
小殿下們出事了?
不對,就算是獄小狸這樣千般寵愛的小殿下也不足以讓五王讓渡學院利益,除非是
謝瑜忽然聯絡到魔昂之森跟學院這邊兩邊異動的背後。
莫非那些人的真正目標是這次秋狩的負責人修之嶼殿下,而且那邊已經得手了!
所以那些王不得不趕去
救修之嶼。
謝瑜低頭,用腕錶發訊息給總部那邊,突然耳膜一陣嘶鳴。
巨響來了。
卻不是學院這邊,而是來自學院左面開闊水域不斷蔓延或者說對望的魔昂巨森。
裡面,爆發了遠超九咒級的巨大傷害動靜。
山林崩潰,草木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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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蝕他們這邊暫得休憩,其實也在等待救援,但有心人已經聯想到了最能救援他們的修之嶼很可能出事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來。
相比於其他人察覺到這點後的惶恐不安,鶴蝕也只是皺眉,半跪在臥躺在地上的“絕色”身邊,憑著孟輕書的檢查跟判斷,幾次心情波瀾起伏。
強大,虛弱,快死了,或者有點像油盡燈枯
“等等,好像有點變化。”孟輕書是真的認真,以往做任何課業任務加起來都沒今天心力堅定且謹慎過,各種魔藥知識跟家族傳承都用上了,也在努力調配救人的藥劑,不斷吊著逐漸熄滅的生命之火,剛有一點起色,精緻小巧微顯憔悴的臉蛋有了清美喜悅笑意。
鶴蝕更精神了,“是迴光返照嗎?”
孟輕書:“,”
那不能吧。
但也不一定。
可別啊,這人她很不希望她死的。
“我不確定,如果姑姑在這裡就好了。”
鶴蝕心道:局面如此,光孟經綸恐怕也逆不了那些人,畢竟現在已經是王級的戰爭了吧,畢竟修之嶼對標的就是王所處的權利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