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渾,很是不爽。
“什麼大群?不是一隻嗎?”
看到農馬點頭,阮秋章心中暗覺不對勁,本以為只是一隻野貓讓屍體詐屍,卻沒想到是一大群。這時,他不禁想起那婦人的警告。那句“乾坤顛倒,三尾厲貓”並非是流言蜚語。想到這,他對農馬說道:“此地不可久留,咱們快些辦妥,早點上路。”
農馬肯定的點點頭,從進入這片起他就覺得這裡很是不妥。
師徒二人一做完起屍法事,不作片刻停留,立即起程。
不過不久後,師徒二人大呼不妙。趕屍人除了長年走南竄北熟悉道路外,還具有觀星測路、看樹識道的本事。要讓趕屍人迷路可是件荒唐的事。可眼見所發生的情況讓師徒二人傻眼了,因他們竟真的迷路了。
不說農馬經驗不足不為奇,單說阮秋章,這個行屍數十載的老手竟也迷路。阮秋章也是納悶不已,自己觀看星辰對照樹葉,可還是走不出“貓子林”眼看天色漸亮,再不找處歇腳之地,屍體就要暴露在陽光下。
可再忙乎片刻的阮秋章發現,無論怎麼做就是出不了樹林,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異的情況。
想不出其它辦法的阮秋章無奈道:“小馬,先用黑紗布把屍體蓋住,找出陰涼的地方放置他們。”
“是。”
覺得只要阮秋章在就萬事無礙的農馬並不像阮秋章般焦急。
放置好屍體後,阮秋章說:“我先到前面看看能否走出去,你在這等我。”
“啊……師父,要是你在前面也迷路,那我怎辦?”
“放心,我一路留記號,找不到出路還可以折返。”
“哦,那你快去快回。”
“嗯。”
阮秋章一路邊走邊做記號,走了半個時辰卻依舊看不到出路。就在他愈加疑惑時,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人坐在樹下。看到那人,阮秋章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明明是呈直線前進,一路作著記號走了半個時辰,然而現在竟然卻看到那個人,“乾坤顛倒”指的就是現在這個吧。“他孃的,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阮秋章向來老練冷靜,之所以會這般急躁,只因他看到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農馬。
他搖搖頭,現在他也無法可施,自己一路上都祭出羅盤了,卻還是離奇的走到農馬的後面來。他走上前,叫道:“小馬。”
農馬目送阮秋章離開後,一直很是不安,等了半個時辰,卻不見阮秋章回來。正當焦急難耐,卻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等回頭一看,他不禁一愣。
“啊……師父,你怎麼從後面來了?”
“這林子實在古怪的很,師父直線走了半個時辰,一路留記號,卻不想又走回來了。”
阮秋章說著回頭指指被他做記號的樹,說:“記號都還在。”
農馬自不會認為阮秋章在開玩笑,不過在這麼一片不大的林子中會迷路,他卻不怎麼相信。
“師父,你先歇歇,這次我去看看,我走與你記號相反的路,看能否走出去。”
阮秋章想了想,覺得現在也只能這樣,他點頭道:“你也一路作記號,免得迷路。”
“知道,師父。”
農馬一路走去,發現阮秋章果真呈直線作記號。半個時辰後,師徒二人再一次驚訝,農馬竟也是從後面回來。這林子到底怎麼回事?人竟會不知不覺的繞圈著走。
“先歇歇吧,吃點東西再想辦法。”
阮秋章說道。
“嗯,這破樹林也不知怎麼回事,進來快一天了,愣是沒見到貓以外的動物。”
農馬邊啃著大餅邊說道。
“貓……貓,對了,你可有看到那群野貓中有奇怪的貓?”
聽到農馬的話,阮秋章像是想到什麼,緊張的問道。
“啊……奇怪的貓?有啊,三隻,當時它們還趴在屍體的頭頂上。”
阮秋章聞言拍掌大笑:“哈哈,我真是老糊塗了,原來如此。放心吧,師父知道怎麼出去了。”
“啊?真的?”
農馬看阮秋章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現在卻突然說能出去,自然犯疑。
“沒錯,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迷惑了,那些孽畜竟敢在老子頭上動土,待會非扒了它們的皮不可。”
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卻被幾隻小貓耍得團團轉的阮秋章咬牙切齒說道。
“孽畜?師父是指那些野貓?”
農馬有些不解,這野貓跟他們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