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煙,而是一大窩黑蜂,頓時驚怒,這二人是雪山派使毒的高手,看來那蜂定是劇毒之物,專門養來蜇人的!
這時蜂群已分為三隊,撲向自已和耿、宋二人,司空傲穿過蜂群急奔出店,卻並沒有毒蜂向他進攻。聶香郎伸手摸懷中荷包,腦子裡靈光一閃:是了!這香味荷包本身雖無毒,但定是引毒蜂的誘餌,蜂群聞到此味,必然要向這裡撲來,我縱有靈龜也提防不得。
好歹毒啊!聶香郎心中暗罵,沒想到這兩人說翻臉就翻臉,也不知何時得罪了他們,竟如此險惡的哄騙自己將香包收下,這夫婦倆演得好雙簧戲,忌憚自己武藝高強,不敢力敵,便使詐來害人!這時已不容他細想,司空傲夫婦長笑一聲揚長而去,只苦了店內三人,滿身的蓋世絕學,奈何卻被這千百隻毒蜂困在了一處!
第五章 神刀香郎
三個人大叫一聲,不約而同的竄出酒鋪,撒腿就跑,身後蜂群嗡嗡追趕,情急之下,三個好漢邊逃邊把身上沾了香粉的衣服脫去,尤其苦了聶香郎,他把伊夢清贈送的荷包小心的放在貼肉內衣懷裡,弄得渾身下下透著香氣。無耐也顧不得身份了,三兩下扒光了衣服,拼命逃竄!雖然他們輕功了得,卻無法擺脫那空中飛物,耿雲翔與宋亦行也已脫了個精赤,幾個人只穿著褲衩一路狂奔,仍有蜂不斷俯衝襲來。
東拐西拐,逃過兩個山口,聶香郎跑的都快岔氣了,正要認命,前面突然傳來流水之聲,旋即看到一條小河出現,諸人歡叫一聲,奮力跑幾步,一頭扎入河中不敢露頭,這般順水飄了一程,估摸著蜂群聞不到香氣了,方敢露頭上岸來。
平日裡雄糾糾的英雄豪士,此時已是狼狽不堪,三人水淋淋的雙手抱肩蹲於河堤避風處喘息不止。聶香郎邊運氣驅寒,邊心下暗佩伊夢清這小婆娘看著斯斯文文的,竟是想不到的好手段,自己闖蕩江湖十幾年,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沒見過,今日卻折在她的手上,真是令人無地自容。
三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檢視全身,耿雲翔還好,只是聶、宋二人身上沾的香粉最多,雖見機的快,脫衣扔帽,背上臉上還是被毒蜂蜇了數口,此時被涼水一浸,疼是不怎麼太疼,但看那被蜇處均已腫成了小饅頭模樣,看來這毒性著實不輕。
幾個人強自忍了凍痛,互報姓名師門,連稱久仰,客氣了一番,說起司空傲夫婦二個歹毒行徑,均是放聲大罵,恨恨不已。
聶香郎本是想著事不關已,坐山觀虎鬥,經此一役後,竟與耿、宋二人起了同仇敵愾之心,決意要和二人一起去尋司空傲,伊夢清夫婦算賬,五月的塞北,天氣尚冷,三人被冷水浸泡,又沒了衣服,回頭去找是不敢的,誰知大群毒蜂走了還是沒走,只得各運高明內力抗寒,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咬著牙向甘州方向奔去。
奔了一程,聽的前面馬蹄聲聲,五七名騎客策馬而來,看打扮都是官府的公差,為首一名捕快近前來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呔一聲道:“你們都是些什麼鳥人?光天化日之竟敢裸奔,遮莫是些妖人不成!左右給我拿下了。”
說話間便有幾個差役吆喝著下馬欲動手綁人,宋亦行高喊道:“官爺不要誤會,我等是行商的客人,正是遇上強人打劫,才成如此模樣,還請眾位爺明察。”那為首捕快怒道:“刁頑之徒還敢狡辯,方才有鏢客帶傷入城報案,說有強人劫鏢,老爺我這才不辭辛苦,出城探查,偏生遇見你這三個人物,鬼鬼祟祟,那裡象是普通良民?
又一指耿雲翔和聶香郎道:“看你們滿身的腱子肉,面透凶氣,不是強人是什麼,快快綁了隨我到衙門分辯去!”聶香郎本就不是個吃齋的主,這時在一旁冷眼看這捕快神氣活現,口出不遜,心中早已惱了,上前一步道:“我們要進城,幾位官差老爺就不用跟著去了罷,這幾身衣裳也要借我們用一用!”那捕快一愣神,吼道:“什麼?”
聶香郎不容他再說,抬掌虛劈,一連劈出七掌,眾官差慘叫連聲,被他劈空掌力擊中,紛紛墜馬,捕快頭叫一聲“不好”伸手去拔刀,聶香郎又是一掌大力劈出,這捕快頭離他最近,被打的口噴鮮血,倒撞下馬而亡。耿雲翔,宋亦行二人讚道:“聶兄好掌力!”聶香郎抱拳道:“見笑了。”
三個人的褲衩被風吹的揚起,襯著滿腿的黑毛,這時已凍得不行,。當下顧不得再說,忙不迭的分頭去剝死人身上的衣服給自己換上。聶香郎笑道:“這捕快頭領的衣服最是華麗,可惜染了血穿不得了,一會兒可能有大隊官兵出城趕來,咱們還是快些離開的好。”耿、宋二人稱是,將死去的公差們踹下路溝,撿了三匹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