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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看。

南方亂黨趁其不備拿下武勝關並且伏擊了南下的李純一協精銳新軍,此等戰績莫要說是南方的亂黨了,便是他取得了這樣的大勝,又焉有不大肆宣揚的道理。果然,他本還想封住了狼狽逃回來的所有清軍之口,能夠壓制這訊息幾天,然後趁這幾天時間,拿下武勝關南下強攻鄂中軍呢!沒想到才兩天不到的時間,‘南下清軍武勝關外被伏擊,數千精銳新軍幾乎死傷殆盡’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聽說連洋人跟朝廷都驚動了!

那位大人對他隱瞞了武勝關被伏擊的訊息十分不滿,書信中將他狠狠訓斥了一番。

望著廳內一側坐著的李純,短短几日的時間,他竟由之前的壯實中年漢子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頭上原本黝黑的辮子如今已經花白一片,臉上老態盡顯,一會工夫已是唉聲嘆氣幾次,顯然還沒從那‘武勝關外被伏擊’的戰敗之中緩過氣來。

對於這位自己早年的心腹愛將,王士珍多少還是比較在意的,否則也不會讓他以原北洋新軍第六鎮十一協為骨幹組建新第二十一混成協。反而對於朝廷新任命的第十一協協統馬繼增,只是將直隸、山東兩省所募新軍劃出一部與他組建了第十一協。除此之外還將南下的第一先鋒第一協重任交給了他,又在他被伏擊後為他堵住眾人之口,強行將那大敗的訊息封鎖了兩日不叫外漏。對於這位早年的老下屬,雖然之前的三年中李純不曾去拜會過失勢的袁世凱一次,但是對於同樣賦閒在家的老上級王士珍,卻給予足夠的尊重,三年來逢年過節都沒少往他的府上送些東西。

嘆了口氣,王士珍卻知道,這一次自己便是想要保他也不可能了,只得開口道:“秀山啊,這兩日隨著南方亂黨的宣傳,你在武勝關被伏擊的訊息已經傳遍天下,如今連京城的那幫鬧騰的人跟洋人都知道了,大人壓力很大。京城那邊攝政王沒少拿你說事,袁大人沒法,已經派人送來了急電,將你先行革職查辦。不過你放心,我已上報大人,請求留你在我身邊做個閒職參謀,等戰時我為你安排一下,剿滅了南方的亂黨之後,你也未嘗沒有洗清身上罪責的可能!”

一旁李純苦笑,起身拜他一拜,說道:“多謝王帥。。。罪臣已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生氣自己沒能小心一些,為我大軍先拿一功,白白辜負了王帥的栽培!”

他如今這般的狼狽模樣,當真是見者傷心。

王士珍不忍看見老下屬沒落,只是他遭此敗自己已經無力遮護,話到嘴邊幾次要講出來,最後猶豫了半天,化作一聲嘆息,“你起來吧,都是自己人!”

伸出左手虛空一託,示意他起來說話。

他的左手之上只有四根手指,左手無名指已經斷掉了。那是甲午中日戰爭之時,侵朝日軍分四路猛攻平壤的清朝駐軍,他率領炮隊學兵堅守在城上頑強鏖戰,後來人手不足之時親手操炮,轟擊日軍,在那一戰中丟失的,除此之外他的額頭左上部也在那一戰中被彈片擊傷,留下一寸多長的傷口,至今還能看到淡淡的傷痕呢!

不過他從來不懼別人看他留下殘疾的左手,反而沒有有人注意,都會非常自豪的與人詳說那一戰,北洋三傑之中就屬他對日人最是敵視,其次才是那段祺瑞!

李純起身的一瞬,一抬頭正巧看到了王士珍左手那根斷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喉嚨一陣滾動,不過最後還是強忍了下去,沒有開口。

可是他還是小瞧了王士珍的眼力了,他一直盯著李純,自然看到了他面上的表情變動。聯想到這幾日來面對著軍中的不少指責之聲,這李純倒也認了命一般,任由背後暗罵嘲諷,始終不對那日被伏擊時的情況解釋一番。而他手下計程車兵他也詢問了幾個,可惜沒個章法,沒問出什麼他想知道的事情,現在見他終於有了一吐的想法,自然要藉機詢問一番:“也罷,今天趁這機會,秀山啊,這裡沒有外人,給我說一下你對南方亂黨的觀感吧!這兩日南下大軍都被阻在兩座雄關之外沒有半寸之功,我也不好在大人那裡有所交代!”

李純嘆了口氣,“回大帥的話,這話罪臣本不該說的,因為難免有為自己脫罪之嫌。不過大帥既然問了,罪臣也不含糊,便將自己的一點淺薄發現如實稟告大帥!”

他微微頓了頓,稍微沉吟一下,“大帥,武勝關之失吾不知何為,這兩日方才知道乃是那反覆無常的小人孫國安竊城獻關導致武勝關之失。罪臣那日被俘,雖說一開始的確被那亂黨打了個措手不及,卻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麾下皆是精銳之士,度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後,罪臣迅速組織各部反擊,一度攻至兩側山嶺。只是那亂黨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