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鎮守使孫國安也跟著參與了這件事情,甚至劉佐龍記得有幾批貨是發往荊州的,接受的正是荊州軍政府。
得知這一訊息之後李漢震怒,未免夜長夢多,同時也是擔心劉佐龍‘失去音訊’太久引起對方的警惕,於是他當即將特戰隊調給了李東來,命令他帶著自己的命令,往荊州追查此事。
現在,是該聽聽他的收穫了!
“先生,您找我!”
李東來幾步走了進去,就看李漢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道:“東來,一路上辛苦了!本想晚上再把你叫過來,實在是有些事情不問不放心啊。這次我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順利嗎?”
李東來微微躬身向他行了個禮,李漢卻硬按著他坐了下來,又親手端過茶水,李東來心中感動,道:“先生,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已經查到了重要的證據了,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幕後主使人是誰了……”
李漢臉上不太好看:“孫國安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了嗎?他的河南混成旅被我解散了之後,便跟我有些離心離德了。不過我本以為最多貪些財務,我能有今天多少由他的功勞,權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幾年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去了,沒想到。。。“
李東來從皮包裡翻出厚厚一沓檔案:“因為時間緊急,屬下用了些刑訊,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勢力很多,但是還不能完全理清楚都有誰在背後搗亂。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幕後主使人是我並不陌生,大人請看。。。”
李漢將那厚厚一沓公文拿過來專心翻看,只看了第一頁臉上就古怪起來了!
“怎麼會是他們?”
這舉國內的所有勢力他都猜想了一邊,卻完全想不到竟然會是他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見他翻開的第一頁赫然是一個他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肅親王善耆!
怎麼會是這個人?
“沒弄錯吧?”
李漢微微皺了皺眉。
“應該錯不了,屬下從孫國安的府上抓了支耗子,正是我們指點盯上的幾人之一,不想前番他坐上了往江西的船,在九江下了船之後便我的手下甩開了,這一次卻在孫國安的府上抓到了他!”
李東來道,“我還一直都在琢磨著,為什麼我們盯上的這些耗子,個個說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之前一直都以為是北京那位下的黑手,不過現在終於確定了,黑手另有其人。具體情況還要等到屬下的人敲開了他的嘴巴才行。我們抓到的那個嘴巴特別緊,用了兩天的刑都沒撬開,反倒是從孫國安那裡撬出了一些情況來,知道對方是前清肅親王府上的人物!”
點了點頭,李漢翻開那份刑訊報告匆匆看了一遍,隨後想了一陣,又將東西扔給了他,“你們的動作勢必已經打草驚蛇了,動作要快,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儘快撬開他的嘴巴,還有給我弄清楚到底都有哪些勢力參與了這件事,以及為什麼。這件事情我許你全權負責,去吧!”
“是!”
李東來收回了刑訊報告,敬了一禮剛要出門,才方走到門口便聽到背後李漢的聲音,“等等!”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李漢遲疑了一陣,良久嘆了口氣,“若是查到有日本人跟其他洋人參與了這件事情,暫且不要動他,現在,不行。。。”
李東來身子一顫,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同一時間,武昌碼頭,蔣方震看著一個即將登船的軍人,搖了搖頭。
“翼青,真不考慮留在川鄂?”
蔣方震最後詢問了一句。
臨要上船的一個留著齊根短髮的軍人身子一滯,回過頭來道:“百里兄,這幾月來有勞百里兄為李大人做說客了,只是翼青志不在此多說無益,加上這一次又是大總統跟段總長親自邀請,翼青不能駁了好意!”
此人正是打去年被李漢抓到之後,一直困到現在的靳雲鵬。
對於這位後世出任為內閣總理的將軍,李漢知道他的能力,更加不想袁世凱得到他的助力,因此一直磨著想要說服他,不想他的意志十分堅定,直到現在都沒能夠說服他!
想來也是,這靳雲鵬18歲時,因生活所迫與弟弟靳雲鶚投奔了袁世凱在天津小站督練的“新建陸軍”,後來深得袁世凱的親信段祺瑞的段祺瑞的賞識和器重,不但多次送他求學,並且連連破格提拔他,後來他被調任雲南清軍第19鎮總參議,就是段祺瑞的功勞。因此比起李漢這個‘亂黨’出身的軍閥,靳雲鵬無疑要更心向北京的袁世凱、或者說他的老上級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