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絲毫沒有懷疑的意思,這讓任冉放心了不少,憑著自己過目不忘的這麼一個特異功能,她又詳細地開出一個單子來,指出那些人可能已經被種了識種,又有那些人與任友壤是沆瀣一氣的。
任天行收了這個,又誇了任冉一回,一路上眾人便再沒有一句話,只顧著悶頭趕路。
任冉突然想起來問道:“師尊,這樣的比試是經常有麼?”
任天行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說:“這樣的比試在東天界是常見的,但也要隔上十多年才會舉行這麼一次,所以短時間內五符宗不會再有下手的機會,我們有充裕的時間一一將其他宗派家族通知到。而且此刻五符宗只怕已經事情已經敗露了,正在想法設法彌補,也不會有心思再去算計誰。不獨我們不想輕易挑起門派之間的惡鬥,便是五符宗也不願,除了讓瀾月界漁人得利之外,這樣的惡鬥對於我們沒有半分好處。”
說著他又和顏悅色地寬慰任冉說:“這件事情你不要太擔心,便是那些識種,要清除也是極易的。你們此刻尚未結丹,接觸的只是靈力修煉,至多再加上肉身修煉,等你們到了結丹期,識海產生變化,這些識種輕易就會被你們看破,就算是弟子無意間被種了識種,略費些神識,也能輕易解除這種控制。所怕者不過是不知不覺,等這些識種在識海里真正長成,與識海融為一體,那時候就真正束手無策了。”
任冉恍然大悟:“原來我們人類修士也是要修煉神識的嗎?”
“是要修煉。”
任天行點頭:“尤其是你要去修煉神識。低階的陣法禁制因為威力規模都很有限,所以還可以依靠陣旗等來控制,等到了後面,那些高深的陣法禁制就需要用神識來控制了,甚至連某些符都需要用神識來引發。”
任冉慎重地點頭,表示明白。
說到這裡,任天行笑道:“你的符陣流利用得相當不錯,有可能的話,就朝這個方向上發展吧。說起來,這次若不是因為五符宗的陰謀,你們這符陣流的打法,說不定能為我們天劍門贏得一整個小世界。”
“咦,這次比試原來還是有彩頭的嗎?”
任冉好奇了。
任天行捋須頷首:“這次原還沒到舉辦的時候,正好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小世界,便有人提議,按照這次比試的結果來劃分這個小世界。”
“又?”
任冉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想起前陣子似乎感受過那麼一次微微的震動,那就是小世界被發現的前兆麼?
加上之前他們所在的那個小世界,還有他們第一次歷練那次,這已經是第三次,短短几年就發生了這麼多變化,這讓她感覺事情有些不尋常。
任天行也點頭感嘆:“是啊,這幾年風波頻起,總讓人感覺像是到了多事之秋。”
任三長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弟子們面前說這個做什麼。”
“一時所感,一時所感。”
任天行連連擺手,又寬慰任冉他們說:“你們現在不需要顧慮這些,儘管努力提高自己修為,真正有事發生,那也要等到你們結丹之後才能參與進來。”
眾人默然點頭不語。
回去之後,眾人一時間都陷入了修煉的狂潮,閉關的閉關,特訓的特訓,竟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關心這件事後來究竟是怎麼解決的。
事實上他們也無意去關心,就像任天行說的,他們現在的修為太低了,至少要等到結丹以後,才能有參與這些大事的資格,在此之前,他們要做的就是努力結丹。
然而,世界的一系列變化,再加上五符宗為代表的一部分人的野望,東天界還是不免風雨飄搖了起來,整個天劍門漸漸進入了一種相當緊張的氛圍中,也只有任冉和任歌,因為有任天行的刻意看顧,一直在安心修煉,對這些一無所知。
這天,任冉突然收到一張陌生的音符,是那個被傅石叫做素素的女修傳來的,音符中,素素懇求他們去幫助傅石。任冉這才知道,除去包括她與任歌在內的有限幾個人,天劍門如今竟是連築基期的弟子都全部撒了出去,去鎮守一些原本根本不需要鎮守的靈田或者低階礦藏。
傅石便是被指派去了其中一個礦藏,而據素素所言,這處礦藏最近頗不寧靜,傅石一人絕對無法應付。
任冉握著音符良久不語,出於同門之誼,她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但是素素既知傅石此行兇險,傅石自己肯定更加清楚,那他為什麼不向門裡說明此事,請求派人與他同行?
而且,素素為何不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