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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那二人點頭答應。就將捆綁好的雪時傑架了出去。

唐滔轉身走到院內,一列計程車兵都站在那裡等候差遣,他卻遲遲無法下達命令,終於,其中一個忍不住了,問:唐都尉,我們何時動手?鐵將軍剛才吩咐過了,要您將這院子燒掉。

唐滔回過神來,面色有些疲倦,道:好,你們此刻就去做吧。

這話說完,那些士兵都解散開了,分別去搜尋各個院落,在搜完每個地方之後,就在那裡燃起火把。

在喜字門的後院內,那駭人的大火燃起來時,項午只是一個人呆在那裡,還暗自埋怨著他姐姐。

他彆扭著賭氣,不願去送他姐姐出嫁,也不願去前廳參加酒席,只是自己一人在那裡發呆。他想著很多事情,又想起天憐來,根本沒注意喜字門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當那大火燒起來的時候,他感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熾熱的感覺很是蹊蹺,他不禁生出疑心。

他試圖喊過一個人來,問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喊了很長時間,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他有些生氣,便一個人摸索著出了庭院,正走著,卻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下,他站定了,然後,他直覺自己是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用腳踩了踩,也沒有聲音,但軟軟的。他於是蹲下,來用手去觸碰了一下,接著——他卻呆住了。

沒錯,那裡躺著的是一個人。而且,那人毫無聲息,分明是一個死人。他的手上觸到一些粘粘的溫熱的液體,散發著腥氣,應該是血。

他感到害怕和慌張,他已很久沒見過死人了。當年,母親和三個兄長死在他面前時,他是多麼的心慌和痛苦,在後來,那成為他心中很大的陰影,此時此刻,那種感覺好象又回來了似的,使他感到害怕和恐懼。

但恐懼是沒用的,現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就是害怕,也要去探個究竟。這樣想著,他便支撐著,又站起來,然後繼續朝前走。

在天憐離開後,和天憐到來之前,他已經是很久沒有獨自走出過宅院了,對於喜字門的建築格局,他只是依稀有著當年的一些記憶,但都不清楚,所以摸索起來也是跌跌撞撞,可怕的是,一路上,他總是會撞到屍體。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他甚至也找不到一個人來詢問,因為似乎哪裡都沒有人,到處充斥著死亡和血腥的味道,除了這些味道之外,就是大火燃燒的聲音,他感到熱,面板觸到那些被火燒過的地方,熾熱得被燙出傷口來。

他不敢去猜測,喜字門裡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但在他還活著的時刻,他不想等待死亡,因為他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的父親與姐姐,此時都在什麼地方。

這樣想著,他便繼續朝前走。

但是,一把刀阻擋了他的路。

他雖看到,但卻是分明能感覺到那把刀立在自己面前,刀是明晃晃的,橫在他的面前的,而且飽含殺氣。

那人問他道:你是誰?

項午見他這樣問,便肯定了,這人絕對不是喜字門的人,因為喜字門中有誰會不認識他呢?於是他凜然反問道:你又是誰?

那人冷冷道:你不必管我是誰,我只要問你一句,知不知道雪項午在哪裡?

項午冷笑,問道:你找他作什麼?

那人問道:你答是不答?

項午道:我答了怎樣,不答又怎樣?

那人揮起刀來,不耐煩地喊道:你答與不答,反正都是一死!

項午正待反抗,那刀卻被另一人阻攔住,他斥道:你殺他作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他就是雪項午?

那人驚訝了:他就是?

另一人道:沒錯,雪項午是個瞎子,你見他摸索著走來走去,不正是瞎子嗎?快些,別誤了大事,將他綁起來吧!

這麼說著,他們就用粗重的繩子將項午捆綁起來,項午誓死反抗,一直掙扎,這倒使那侍衛更煩了,他們拔住刀劍,就挑了項午的腳筋和手筋,血濺當場,項午痛得差點昏死過去。

此刻,無論他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法脫身了,只有由他們捆綁著自己,又將他抬走,他在疼痛中咬緊牙關,心中滿是悲憤,恨只恨自己沒有力量可以與這些人抗爭,才落到這般田地。

他問著那二人:你們到底要帶我到什麼地方?

那二人也不理睬他,只是粗暴地抬他往前走,之後,不知是到了一個什麼去處,他們將他推在一旁,然後是鏈子上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