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憐問道:那如何能讓他出來?
百里葵沉思著,良久道:只有你。
天憐詫異問道:我?我能做些什麼?
百里葵定定道:是,只有你能使他出來。
天憐問:他不是最不想見到我麼?我如何會使他出來?
百里葵道:他不見你,是覺心裡歉疚,這些年未曾撫養和照顧你,但是,越是如此,就寓意他越是在意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他便一定會出來。
天憐問:我要如何去做?
百里葵道:先不要著急,我們只須按照之前所想象的那樣,去做我們該做的事,危機時刻到來了,他自然不會不理睬你。
天憐道:希望如此。
百里葵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希望你能理解他。
天憐不語,他不知要說什麼好,對他父親,他心裡矛盾的很。
百里葵又道:我們近日搬離這裡,連同喜奴一起,先去一個安全的住所,謀劃怎樣入宮去。
天憐道:好。
如此說著,他們便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天憐帶百里葵去見了喜奴和項午,四人打點好一切,便一同離開了那茶館,由百里葵帶領,去了另外的住所。
百里葵與天憐四人,住下了安全的地方後,百里葵手下的人前來通報了風聲,說是探到京城所有的街道上都是一片歡喜,笙歌處處。
百里葵疑惑地問道:看來一定是皇朝國戚的盛宴,你有沒有打聽到,他們在慶祝何事?
那名手下答道:據打探,他們是寧王的人,慶祝寧王被皇帝賜為護國公。
百里葵拍案而起,怒道:這個寧王,四處招兵買馬,害得喜字門門庭毀滅,他分明是狼子野心,何以有資歷做護國公?
項午也是憤怒,道:我恨不得能殺了他!
天憐安撫項午,道:項午,一切事情都會有因果,他既是作惡,就不會長久,你莫要這樣激動。
項午漸漸平復下來。百里葵又吩咐手下道:繼續打探,看看寧王最近的行蹤,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在做些什麼。
手下答應著,就又退了出去。
百里葵思想了很久,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很久都無法得到門主的訊息,與其坐在這裡等,不如先發制人。
天憐問道:姑姑所言何意,如何先發制人?
百里葵道:我想要到皇宮去。
天憐大驚,已是洞悉了她的用意,問道:姑姑,難道你是要去挾持皇帝麼?
百里葵點點頭,道:正是,我就是要找機會進那皇宮內,親自抓來那皇帝問問,他如何能一直錯冤忠良,卻相信奸佞小人?
天憐勸阻道:姑姑一向沉穩,如今是怎麼了?您萬不可如此,我雖是常年隱居深山,也知皇宮是怎麼回事,那裡禁衛森嚴,您若是被捉到,很難逃出來!
百里葵走到他身邊,微微一笑,道:好天憐,姑姑知道,你是擔心姑姑呢。莫要擔心,我自有分寸的,不是貿然闖進宮裡去,而是暗處埋伏,伺機行動。
天憐還是擔心,問道:您一個人麼?我隨你去吧。
百里葵道:不用,天憐,姑姑一個人去就可。
天憐嘆道:姑姑,我知我是盲的,幫不到你,但是,我真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那皇宮。
正此時,站在項午身邊,一直沉默的喜奴發話了,她道:先生,你不必太擔心,我陪百里前輩去。
天憐和百里葵都驚訝了,齊聲問道:你去?
喜奴道:是,我去了,總算能幫上點忙。
天憐和百里葵還在思量,項午發話道:百里前輩,先生,你們讓她去吧,她的武功非常好,真的。
百里葵道:不,我不是擔心喜奴姑娘的武功,她能將你從官府那裡救來,又一路保護你到今日,料也知不是凡人,只是,我怕連累了喜奴姑娘。
喜奴道:百里前輩,我本就是喜字門之奴,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談不上連累。
見她這樣說,百里葵也就不再推辭了,道:喜奴,你隨我去換夜行衣,天憐,你照顧好項午,我們即刻就出發了。
喜奴答著:是。
天憐答著:姑姑放心。
百里葵道:我們去了,不必牽掛,定會無恙歸來。
天憐點點頭。一旁的項午卻又喊住喜奴,道:你,你小心些。
喜奴道:是。
如此,百里葵和喜奴一起離開了,奔赴到皇帝的禁宮附近。她們一直在那院牆外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