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憐道:我是天憐。
喜奴道:如此,我便和項午一樣,今後稱你先生。
天憐道:不敢當。
一旁的項午卻早已是激動萬分,又驚又喜地想掙扎下床,口中叫著:先生,你如何會跟過來的?你何時到京城的?你那時為何也不告別就走了?你去了哪裡?先生……
天憐走過去,握他的肩膀,道:我聽說你受傷了,你且坐著,不要著急,我慢慢說與你聽。
項午連連點頭,道:好,好。
喜奴見他二人重逢喜悅,便不想打攪,道:你們慢慢談,我去閣樓門口守著,以防會有官兵來。
天憐點點頭,道:也好,辛苦你了,多謝!
喜奴道:不必。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將門關上,留給天憐和項午私自的空間說話。
待她一出去,項午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先生,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喜字門的事了麼,我爹,還有我姐姐,他們——
天憐道:我都知道了。我去了一個別的地方,就是知道了這事情才趕過來,我見過你姐姐了。
項午大驚,問道:怎麼?你見到我姐姐了?何時見到的?她還活著?她,她現在好麼?
天憐道:是的,我前幾日還曾見到她,她好好的活著,那寧子善待她很好,你不要擔心。
項午又問道:她是在寧王府麼?還是在別的地方?我明明拜託喜奴去打聽過了,可是她不在那裡,你是在何處見到她的?
天憐道:我是在來京城的路途中見到她的,在客棧中,可惜……她似乎是又被寧王的人給抓走了,不過你不必擔心,有子善在,想來她也不會有事,倒是你,我聽說你受了重傷,是麼?
項午道:已是無大礙了,喜奴幫我診療過。
天憐道:對了,我忘記問了,這喜奴姑娘甚是奇特,武功又非常高深,她與喜字門有何淵源?
項午道:她父親曾是喜字門的護法,她如今來協助喜字門,多虧有她一直救我,不然我已早死了,先生,我……我真是無用,我不知事情怎會如此突然,很多人都死了,我……
項午想起了喜字門的遭遇,便哽咽著說不下去,天憐安慰他道:項午,你要冷靜,一切都會好的。
項午點點頭,道:我知道。先生,倒是你,這麼出去走著一遭,尋到你要尋的人了麼?
天憐有些黯然,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尋到了,但我總算知道一些關於我爹孃的訊息了,總比一無所知要好的多。
項午道:是,如同我聽你說了你見過我姐姐,我便放心了一些。
天憐又問道:你們何以會住在這裡,我聽那樓下的小二說,你們在等一個叫薛大仙的人,是麼?
項午道:是,西管家說薛大仙是他的故友,而且就在這茶館中,但我們來了有兩日了,無論怎樣找,也不曾找到這個人。
天憐疑惑地問道:有沒有仔細打聽過?
項午道:喜奴已到處打聽過了,都說沒有這個人。現在西管家還是沒有出現,也不知他是否察探到我爹的下落了,先生,我覺得心裡有些慌張,不知是不是不好的預感。
天憐安慰他:你著急也於事無補,倒不如想著如今該怎麼辦,即使西管家不回來,我們也不能只是等待,你相信我,一切都會好。
項午雖茫然,但不知為何,一見到天憐,他便安心和沉穩起來,點點頭道:好,先生,我相信你。
且說百里葵,她號令起了百里谷門下的所有弟子,給江湖上的正義人士,以及那些隱居起來的前朝將士們發了邀請,請他們於三日內在皇城附近的醉香樓集合,屆時有要事相商。
但他們之中,有部分人已經不願意過問江湖,寧願隱藏起來安度餘生。另有部分人,願意站出來幫助喜字門,因為他們對於寧王的野心和手段也早有耳聞,知道再如此下去天下勢必會大亂,但他們要求必須要見到錦葵將軍,在錦葵將軍的帶領下,才會站出來。
百里葵來回奔波,短暫的時間內,總算結集到數百人。而她剩下的事情,便是要尋找到錦葵將軍。
她已是聽天憐說起了項午和喜奴的下落,如今,她和天憐在房中商量著,要怎樣尋找到錦葵將軍,又該如何使他出山幫助喜字門。天憐擔憂地說道:他想必是又回到了塵鄉,如何去找?
百里葵搖頭:不,我料想他還在京城,你想想,他為何會差那小童送信來?肯定還是不放心我們,但他又不想出來面對你,所以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