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齊心一眼,見她沒有不高興,這才繼續說下去。他說齊心在他家住了有五六年,別的問題沒有,就一條,她和齊方長得太像了。他們倆一塊出門,別人看著還以為是雙胞胎呢。我聽著,覺得這事可真稀奇,就問為什麼會這樣呢,你們不是遠房親戚嗎,不應該長得像才是啊!齊方攤開手說不知道,總之最過分的一次,他爸把齊心錯認作是他,帶出去玩了一天,直到給孩子脫褲子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是個不帶把的。我樂了,想笑,一看齊心,又馬上憋了回去。
齊方說面對當時那種狀況,他和齊心這婚,根本就沒法結。你想兩個長得一樣的人睡一塊,幹那啥都不好下手不是。他說著哎喲叫了一聲,轉臉對著齊心,說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愛聽也別踩我啊。齊心紅著臉罵道你個小流氓,你以為我稀罕你那張臉啊,在學校人家看我都以為是你,一個和我玩的人都沒有!還有你老說我長的像你,明明我生在前面,怎麼不是你長的像我呢?齊方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陣,最後說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都那麼說。反正這事後來結果還挺好的,我小姨一輩子沒結婚,把你要過去養大了。你和我分開養之後,這樣子慢慢地也就變得不那麼像了。
我聽完愈發覺得不可思議,兩個沒有什麼血親聯絡的人,怎麼可能長得一模一樣?我哥邊聽邊在那試那條鐵鏈,試了有不下五十次,終於在化屍水腐蝕的部位,將鐵鏈攔腰砍斷。齊方拖著半副鐐銬站起來,踢踢腿伸伸胳膊,說我終於自由了!對了老七你剛才那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是怎麼來到這的,這一路上還發生了什麼事,你看看你們這渾身血的?我趁著這段時間的修整,把我們經歷過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齊方。他聽到一半便對齊心說,這次任務你沒完成,回去長老也不會輕饒了你。我勸你最好就別回齊家去了,自己找個地方,過下半輩子吧。齊心神情恍惚的說我能去哪,我又不像你,還有兩個朋友……她沒說下去,輕輕地嘆了一聲。齊方也什麼都不說了,最後停了幾分鐘,我們便開拔繼續前進。
齊方聽我說,已經知道這整一個地下建築,都位於齊家大屋的底下。大屋設計圖裡也都畫了,只不過是用一種經過處理的圖示來標示。齊方自言自語說道,我怎麼從來也沒聽人說起過這兒。他上去問了問齊心,說屍軍那事是誰告訴你的?要真有這事,我應該也多少聽說過才對。怎麼可能有你知道,而我卻不知道的事兒。齊心支吾說是聽小姑說的,她的輩分和齊方同等,不過齊方叫姨的她都只能叫姑,藉此區分她的身份。齊方又納悶了一陣子,好像有些話憋在心裡,一時間不好說出來。
走了一會兒,眼看著我哥走的踉踉蹌蹌的,齊方便說林逸你那傷要不要緊,不行我再給你看看?我哥還什麼都沒說呢,齊心就搶著喊說用不著,我都給他包紮好了,你要看還得拆了重包。她不喊還好,這一喊,我和齊方更加起了疑心,兩個人硬是拖住我哥不讓他走,把他上衣扒下來看他背上的傷。一看之下,我差點沒氣死。只見我哥腰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就用他自己裡面穿的那件衣服,隨便給紮了一下。有的地方扎的太過緊了,傷口都勒的發白,有地方又太鬆,稍微一動,傷口就和那衣服起摩擦,蹭的血水一點一點往外綻。我眼睛都看酸了,指著那傷質問齊心:“你不是說那蛇就咬了我哥一口嗎,什麼東西一口能把人咬成這樣?你不是說你都給包紮好了嗎,你看看你這,還不如不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