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是,那一撥把飯館佔了的人,背後的勢力大的幾乎難以想象!可是既然他們有這種勢力,那為什麼不把我們幾個全都抓回去,直接控制起來再說?反而要用掉包計這種費時又費勁的辦法,最後,還叫我們給識破了。我換了隻手託我的腮幫子,順口說了句,會不會人家壓根就不是想控制咱們?我哥聽見我說,眼神忽的一亮。他站起來踱了幾步,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之後我們又聊了聊周同的事,十一點過後,陳彬才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他拎了些吃的過來,還開了兩瓶啤酒。我指了指牆角的天花板問他:“那監控可開著呢,你這樣和嫌疑犯喝酒吃肉,不怕受紀律處分?”陳彬笑著說沒事,那個監控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真要有人問起來,他可以說是勸導我們,給他做線人。他應該是已經下班了,沒再穿著那身警服。看樣子年紀也不大,壓根就不像他說的,是“看著齊方長大的”。他給他們家齊少爺斟酒夾菜,然後是我哥。最後輪到我了,他直接就把酒瓶子和筷子塞我手裡,叫我自己招呼自己。我說你這是區別對待啊,公務員是不是都像你這麼滑溜?兩個眼睛光往有用的人身上看,沒用的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陳彬說沒有這回事,你這小孩,嘴還挺厲害。他一把順走了我手裡的酒瓶子,又跟我說:“我看這酒還是不能給你喝,別待會喝多了,一張嘴就能吃人!”他說完“吃人”,盯著我看了很久,嘴裡說我怎麼感覺你身上有一股鬼氣,你最近是不是碰見過什麼……陳彬的話還沒說完,齊方突然插了一句,說不該你問的別問!陳彬馬上就安靜了,連個多餘的屁都不敢放。兩杯酒下肚,齊方才抬眼問我哥,你和陳彬生意談的怎麼樣了?王大磊在哪兒你告訴他了,約沒約什麼時候動手救人?
我哥正在嚼他嘴裡的東西,一時間沒搭上話。那一頭陳彬忙不迭地接著齊方的話說:“少爺,這一樁買賣,人家要的可是隻贏不輸。非得要我活著把人帶回來,那不是要我拿命去拼?”齊方眨了一下眼睛,反問陳彬:“怎麼著,你還不願意幹?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上你這條命,你以為我為什麼找你?”陳彬被齊方嗆地臉都紅了,又不敢衝他發火,只能乾嚥口水。齊方又喝了口酒,說你這人有幾兩本事我還不清楚,只要是你想活,別人沒那麼容易弄得死你。林逸和我算是朋友,你幫他這一次。我回去跟我們家老太太也說說,看能不能找個機會,給你脫籍。
說到這兒陳彬竟然渾身一顫,手裡的酒杯子跟著晃動,酒也灑出來半杯。他激動地說就衝少爺您這句話,我陳彬這一次,就算是豁出去了!他的態度轉變的太快,我和我哥都有點反應不過來。陳彬接著便問我哥,你說說看吧,要我救的人是誰?我哥回了回神問他,那你定的價呢?陳彬當然沒忘了錢的事,回答說如今這性質不同了,你一定要見到活人,那就先給我開五十萬的支票。等我把人帶回來之後,你再給剩下那五十萬。
我在一旁聽著,心說這才一會兒功夫,陳彬要的價錢就翻了一倍。不過一百萬如果真能買回王大磊的命,倒是也還值得。我哥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陳彬。支票得等他從派出所出去以後才能開,至於王大磊現在在哪,我哥也只知道個大概。他把他知道的都跟陳彬說了,陳彬說具體的地方,他還會再細查一遍。至於什麼時候動手救人,那是他的打算,叫我哥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