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高。”我哥目光微斂,說如果我要你非贏不可呢?我一定要看著那人活著回來,這種,你收多少?那警察臉上泛起難色,說天下哪有什麼賭局,是隻贏不輸的?你要這樣說,恐怕不光是我,你找別人也沒人敢接你的生意!他話裡的意思已經是在推卻了,我哥卻執意追著他問:“你收多少肯幹?”這時候包間門開了條縫,一個服務員探著個腦袋怯生生地問:“幾位可以點菜了嗎?”我哥順著話音朝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你去問你們老闆,我平常都點什麼菜。讓他照樣上就行了,再把我存在這的酒拿上來。
那服務員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等門關上以後,我哥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走向洗手間。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內急,沒想到他拉開洗手間的門,裡面卻是一條向下的樓梯。他簡單地交代了幾句緣由,說這間飯館的老闆是他的一個熟人。以往有不方便談的事,他都會定到這兒來談。這間店的老闆也都知道該怎麼招呼他,不可能派個他從來沒見過的服務員上來,問我們要點什麼菜。這點很不尋常,要是我哥沒猜錯的話,這間飯館裡原來的人,已經全部被換掉了。我哥接著說趁這些人還沒對我們動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他說著便指著那條樓梯,叫我打頭先下去。那警察聽完我哥說的話,一拍大腿喊了聲壞了!他說齊少爺買包煙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會不會已經被人給截下了!
我哥緊皺著眉頭,說了聲那你們先走,我去找齊方。我拉住我哥說我也跟你去,多個人還多份力氣。我哥衝我搖頭,說現在越少人留在這兒越好,你先跟著陳彬走,找著齊方我會去找你們。我哥扭頭又問陳彬,找到人之後,我們在哪兒碰面?陳彬說就現在這種狀況,我估計在這城裡頭,打你們主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要自己沒安全的地方,那就等找到了齊少爺,帶著他到寶城派出所來。我哥想都沒想就說好,出包間門,消失在了樓道里。我和陳彬從洗手間樓梯下來,竟然下面還有一道小門。小門從裡頭上了鎖,推開以後直通到後巷裡。
陳彬對這一帶很熟悉,帶著我七彎八繞的,來到附近的一條繁華大街上。他所說的寶城派出所也就在附近,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便走到了地方。陳彬說就這麼帶我進去不合程式,讓我把手伸出來,給我戴了副銬子。然後他押著我走進派出所,有人問到,便說是抓了個扒包的。我就這麼一路被他押進了羈押室,關在一道鐵柵欄後面。他叫我先在這等會兒,他去辦手續,再去打聽打聽有沒有飯館那撥人的訊息。
我那一中午都在羈押室待著,後來又關進來兩個人,看樣子都像是犯了事,警察在的時候,連個頭都不敢抬。警察一走,那倆人就精神了。一個勁問我為什麼進來,我說扒包,他們說巧了,大家同行!我心說誰他媽跟你同行!其中一個扒包的又問我:“你是被抓的現行?他們抓賊都得抓贓,你要不是現行,他們定不了你的罪!”另外一個也附和說就是就是,待會不管他們問什麼,打死都不能認!一中午加一下午,他們倆幾乎把扒包該注意的事項,都挨個給我教了一遍。陳彬來提我的時候,倆扒包的還跟我打招呼,說哥們等出去了再聯絡!陳彬瞄了我一眼,說行啊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能耐。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跟倆賊混成哥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