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周同一個勁地形容飛僵是如何如何的厲害,陳彬卻聽得心窩裡直冒寒氣。他說他那會兒才終於把整件事都想明白,偷屍體的不會是別人,一定就是齊方。
陳彬以前不管齊方叫齊方,而是叫齊少爺。他直呼齊方的名字,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我仔細琢磨陳彬的話,總覺得什麼地方說不過去。我說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些事是齊方乾的?難道說他拿我哥煉成過一次飛僵,往後他再煉屍的時候,都得要惦記著我哥不成?陳彬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嘆了口氣。他說你沒涉獵過這其中的行道,所以你不懂,生辰八字對煉屍而言有多重要。一般像飛僵這種級別的殭屍,拿普通人的生辰去配,根本配不出來。除非是那種八字和大運都非常特殊的人,才能夠煉得成飛僵。而且這東西還不是煉出來就完事了,飛僵的身上,還有神煞這一說。如果神煞不匹配,屍氣維持不住,也一樣是白費。這些條件你哥剛好都符合,又碰上齊方他現在極度需要一隻厲害的殭屍。你要是齊方的話你怎麼辦?當然是去找和你哥八字相同的死人,看能不能再照原先的老路子,煉出一隻飛僵來。
我聽得啊了一聲,陳彬看著我問:“怎麼了?”我心裡有事嘴上卻一下說不出來,一隻手在空中劃拉了半天,才問出一句:“齊方為什麼需要一隻厲害的殭屍?他又是偷屍又是殺人的,總該有個動機才對吧?不然他純粹只是為了煉屍的話,可以慢慢來,完全不必要把自己逼得這麼急啊!”陳彬愣了一下,說原來你不知道嗎?齊方和他們齊家也不知道怎麼地就給鬧翻了,現在,雙方都不承認對方是自己人。最近這一兩個月,還一直聽說齊方在朝齊家的親族下殺手,他自個的兩個姨母和一個舅舅,先後都被齊方設計給害死了。這個月初十,陳彬接到主家的命令,要他們這些在外的家奴,發現齊方一律格殺勿論。事情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齊方無論是為了出於自保還是為了反擊,都需要一隻厲害的殭屍。在不知道齊方煉成過飛僵之前,陳彬一直沒敢往這個方向想。直到跟周同聊了那麼一通,他才最終把嫌疑擱在了齊方的身上。陳彬最後說:“你的八字跟你哥差不多,這事齊方是知道的。比起其他人來,你才是你哥最好的替代品。所以齊方要再找你的話,那不用說,一定是來要你命的。”
陳彬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光聽他字面上的意思,我真不明白他是在提醒我小心,還是希望我能把齊方引出來,好給他一個破案立功的機會。他說齊方和齊家鬧翻的內情我知道,暗暗地想,齊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又是偷屍又是殺人的動靜鬧得這麼大,肯定是因為他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份上。想到這我突然就想去找齊方,我相信憑我們兩個的交情,見了面,他不可能什麼都不顧,直接上來把我變成個死人。我慢慢地走回手術室門口,周同看見了,迎上來問我怎麼去了那麼久?他原本坐的塑膠凳上擱著一盒牛奶,我左右看了看,發現齊心不見了。周同說是她先回去了,她住的地方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人要她操心。我問是誰?周同臉色一變,說是周琳。我感覺周同在害怕,還是用的我哥那張臉。我又問周琳怎麼還在,怎麼,齊心把她關起來了?周同搖了搖頭,說他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齊心在她那屋的隔壁又租了個套間,周琳一直都在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