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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雙瞳行屍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我被放血的事,當時王大磊齊方還在海神廟歷險。賴書記召集了島上有影響力的人,到村委去開了一場會。他告訴他們,過了今天晚上,島上的事就會平靜下來。他已經找著了合適的人選,能夠替代他們原來那位海老爺。島上本來就有黃市長安插的人,聽了這個訊息,馬上報給了黃市長。黃市長那會兒正準備坐直升機上島,結果風太大了,給耽誤了一陣。我哥一直跟黃市長在一起,聽說賴書記找人替海老爺,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我。他也不顧風大浪大,硬是要坐船上島。靠港時船艙有一半都泡在水裡,我哥又第一個衝到村委,抓住了賴書記。這時離我被放血才剛過去半個小時,我哥找著我的時候,我才能活下來。我也是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給我包紮的繃帶上,會全是沙子和海草。

剩下就是兩個犯罪集團火併的事了,齊方王大磊都沒在場,具體經過怎麼樣,只有我哥知道。聽完這整件事,我就自己在心裡琢磨,我哥之所以會和黃市長混到一塊,估計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抓到那個常在。我們已經知道,島上的情況非常複雜。要光憑我們幾個人,根本沒辦法扳動賴書記。那個常在依託於賴書記的保護,我們也就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他。當然我哥也可以選擇不去踩這個陷阱,也就是說從齊方接到生意時起,就不摻合這件事。這種就屬於消極迴避了,照我哥的脾氣來看,不可能選這條路。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不能算成功,要抓的人沒抓著,還差點把我給搭進去。我對我哥也說不上抱怨,只是我特別希望,他在做計劃的時候,多少能讓我知道一點……

齊方問我要不要睡會兒,他和王大磊到外頭去。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卻被王大磊一把扣住手腕,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沒交代。齊方說該說的都說了,你指的是什麼?王大磊咧了一下嘴,說你去墳地那一趟,不是林逸讓你去的吧?我看見齊方變了臉色,甩了兩下膀子,想把王大磊甩開。王大磊硬是抓著他不肯放,嘴裡笑道:“小子,在我面前,你還太嫩了點!”我以為王大磊還在賭氣,不滿齊方繞過他,和我哥合謀。於是上去勸他,有什麼話放開了再說。王大磊把我推到一邊,說你要現在不問他,待會一轉頭他就跑了。這小子在墳地裡偷了一具屍體,我猜,他是讓那具屍體,去追那跑了的常在去了!

我聽完吃了一驚,問齊方有沒有這事?齊方臉上挺難看的,瞪著王大磊說,再不鬆手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王大磊挑釁說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說著一掰手腕,把齊方整條胳膊壓到了身後。我只聽見齊方關節裡咔噠一聲,這一下,估計已經是脫臼了。齊方一咬牙,右腿勾住王大磊左腿腕子,猛的用力一勾。王大磊一下沒站穩,摔倒的時候,仍然抓著齊方的手不放。齊方也一齊倒下去,身子一翻,拿後背去壓王大磊的胸膛。他的手肘順勢頂在王大磊腰眼上,疼得王大磊一叫喚,手也就跟著鬆開了。齊方掙脫出來撒腿就跑,王大磊在地上喊我,攔住他別讓他跑了!我下意識地往前一撲,只來得及抱住齊方的大腿。他一個手刀劈下來,看見是我,只擦過我的肩膀。我抱著他說你把話說清楚!這時王大磊已經爬了起來,抓起病床上的床單,劈頭蓋臉的,蒙到了齊方腦袋上。

齊方一下看不見了,反抗也就變得不成章法。我和王大磊合力,把他壓制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這一番下來我傷口裂了,一看腳底下,拖得全是血腳印子。齊方看見了也就不鬧了,乖乖坐起來,承認他是偷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死的很蹊蹺,一隻眼睛裡,隱隱約約出現了兩個瞳仁。我說人死了瞳仁不是都散了嗎,咋還多出來一個?齊方說奇怪就奇怪在這,仔細衡量了一下,才說這具屍體,很可能涉及到一項禁術。禁術的內容大致是想讓死人復活,那個新出現的瞳仁,是用法術驅使魂魄,進入屍體時產生的。如果復活成功,這種現象自然就會消失。但即便是不成功,魂魄已經植入了屍體,它對進行過的法術,便會產生一定的記憶。齊方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動了點手腳,讓這具屍體變成行屍。再驅使它憑藉記憶,去尋找之前施行法術的那個人。

齊方說完,看了王大磊一眼,那意思像是說:你他媽現在滿意了?王大磊的表現卻好像不是很滿意,皺著眉頭聳著肩,問齊方,你的能耐到底靠不靠譜?這也正是我想問的,附和著說,我哥靠黃市長都沒抓到人,你這兒靠個死人,能有多大把握?齊方冷笑一聲,對我倆的質疑,露出個不屑一顧的表情。他說死人比活人要可靠得多,你們要是覺得不放心,那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說過。

王大磊說說出來的話你還想再收回去?手指頭在下巴上畫著圈,問那個死人現在追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