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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留的部分是在頭頂心上。

清代男人或者說男孩兒的頭髮是這樣的麼?開始他們戴著帽子的時候姚婧還納悶,是不是因為小孩子的頭髮少的關係所以辮子細,哪裡知道這小細辮兒分明是是給剃出來的。姚婧小時候瞄過一眼一部講李叔同帥和尚的電視劇,剛好看到帥大叔到日本留學,被當地蘿莉說他的髮型是“半個和尚”,於是要求剪辮子。因為太形象了,所以記得很清楚……難道她被電視劇給坑了?

然後更震憾的事情出現了——她那位姐姐居然也是同樣的髮式!你妹啊!歷史課本上不是說留頭不留髮的那是男人麼?!姚婧不由掙扎著小胳膊努力往自己腦袋上摸——她穿過來還沒到要自己梳妝打扮的年紀還沒照過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禿的!

這點小小的願望也沒有實現,嬤嬤把她抱得穩穩的,就怕在這過年的好時候攪了大家的興致。姚婧痛苦地扭過了臉去,不幸看到牆根兒也站著一溜兒頂著光腦袋的小姑娘,越發確定自己的頭髮保不住了。好在……她親孃的頭髮還是全的,她家春喜夏喜和嬤嬤們的頭髮也都全在,或許可以認為以後可以被允許留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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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媽宣佈年宴開始之後,就回頭來逗姚婧,讓她叫“額娘”[1]。是了,姚婧在不知道自己多大的時候,學會了叫“額娘”(還好,她算是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牙沒長全,應該很小才對吧?不然不至於見到的人都說‘聰明’,這其中也不排除為了討好便宜媽而故意這樣說的嫌疑。

姚婧不大樂意與這些人過於親密,她還是適應不過來,身為一個小嬰兒,沒有迫切地融入社會的需要,她還可以縮在自己的龜殼裡懷念過往。只是架不住大人們的聒噪。便宜媽對著她先叫了不知道多少聲“額娘”,嬤嬤、丫環也在一邊跟著重複,不說話會被她們唸叨死的。

讓她叫個媽、娘,倒還簡單,現在的聲帶連著發兩個不同的音節有點兒難。努力著重複練習了好幾天,才發出正確的音節來。要她猛然管個生人叫媽,她還真開不了這個口,媽不是能隨意叫得出來的,這個字的份量實在是太沉。反而是“額娘”心理上的關係,比較能叫得出口來。

姚婧叫了一聲“額娘”,被高興的便宜媽在嫩臉蛋兒上親了一口,才得以被放過。

年紀小,牙也沒長出多少,不滿週歲的小嬰兒吃不了什麼東西,被哺乳過後就這麼在桌邊兒看著,聞著飯菜的香氣,姚婧分外懷念一家人一起動手包餃子的大年夜。除夕夜裡,人頭不齊的團圓宴上,姚婧再次默默想起了她的家,想起叫了二十多年媽的那個真正的媽。閉上眼睛,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就太丟人了,即使縮了水也不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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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太小,什麼也做不了,屋裡挺暖和,被熱氣一烘悃勁兒就上來了,姚婧在清代的第一個新年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第二天,穿上大紅新衣,戴著明晃晃的項圈手鐲腳鐲一套子沉甸甸的行頭,姚婧的眉心被乳母拿胭脂點了個小紅痣。小孩兒粉團兒一樣,玉雪可愛,卻沒幾個人看,整個家裡空蕩蕩的。

另一個大問題——姚婧穿到現在,還沒見過這家的男主人,更不要說男性親戚了。沒見過男性親戚還能說是因為年紀小、禮教嚴,但是親爹都沒見著,忙得連大過年都不著家……三藩啊,最後必敗的,可惜自己對清史不感興趣,完全不知道中間過程,以及——就算完全知道過程,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爹姓啥叫啥,那也對不上號,這年頭就沒人沒事兒在自己家裡連名帶姓喊男主人名字的。

姚婧隱隱有了新的擔憂,穿越這回事兒,她這是頭一回,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知道現在的這位‘阿瑪’姓啥叫啥啊?

而且奇怪的是她連祖母、伯母、嬸母、姑媽這樣的人都沒在這家裡見過,太奇怪了!這年頭不是聚族而居的麼?姚婧咬起了手指頭。對清代日常生活的瞭解少得可憐,《紅樓夢》因為位列四大名著,她才有幸一讀,對照著這本‘化石書’,她發現自己處的環境完全與這本名著搭不上邊兒。

人家有老太太,她家沒有;人家有好多親戚,她家沒有;人家有好多姐妹,她家只有一個;人家的奴僕離了主子就掐尖好強拌嘴吵架,她家沒有;人家有鬧心的小老婆,她家,呃,小老婆好像有那麼兩三個,但是卻很老實,至少在現在的姚婧看來這些姨娘很規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