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很快跟傅石交接了小院的陣法控制中樞,並添了個清心陣,又一一告訴傅石如何用那個控制中樞控制那些陣法禁制,又怎樣給親近的人留令牌,可以讓他在陣法中來去自如。
其它的任冉就沒多說了,不說交淺言深,她相信,自己所要說的那些,傅石無一不明白,只是情至深處,只能盡一切可能對那個人好罷了,就比如說如果任歌是素素那樣的,她也只能儘自己一切可能為他著想,讓他在修仙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一些,更順暢一些,僅此而已。
將心比心,任冉倒對這傅石多了幾分好感,只可惜她並沒有因此少收他一塊靈石。
咳咳,這位師兄可是大戶,早在凝脈期的時候就用上法寶了,難得能宰到他,必須不能手軟!
一時間任冉又富裕了起來,那一整套的陣法禁制,當算得是弟子山所有小院中的頭一份,連結丹期的前輩進去了都討不著好,售價自然不會多便宜。
手頭既然活絡了,任冉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她狠兌了一些稀罕的食材,一在新居安頓好就安排任歌掌勺做菜,自己發鶴信邀請齊白他們來,還準備親自去請任穎。
任冉琢磨著,有這麼些熟人相陪,小姑娘大約能覺得自在一些,再然後慢慢的他們就可以化解先前的那些不愉快了,畢竟那只是誤會嘛。
只是沒等任冉跨出小院,任穎自己就怒氣衝衝地來找她了。
“你都不管你們家鳥媽的嗎!”
任穎劈頭蓋臉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任冉愣住了:“鳥媽怎麼了?”
“它……”
小姑娘跺了兩回腳,才把話說出來:“它在欺負我家阿白!”
“這不能吧。”
任冉不信,相處了這麼久了,她早知道鳥媽其實是相當驕傲的性子,連人都不肯欺負,還會去欺負一隻鳥?
再說了,他們才到這小院多會兒功夫,任歌一桌飯還沒做得呢,鳥媽這麼快就溜達到隔壁,還欺負起了隔壁的雷鳥來了?
就算要欺負……那也是隔壁的雷鳥欺負鳥媽好吧!
這麼想著,任冉也有些不淡定了,問任穎:“你家……阿白,它是怎麼欺負鳥媽的?”
關於多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她其實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也不知道她的弟弟妹妹是跟自己一樣的,還是跟鳥媽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她固然不會反對鳥媽尋找第二春,可她也不願鳥媽是被強迫的啊!
任穎氣壞了,眼裡一把把往外飛小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是我家阿白在欺負鳥媽,是鳥媽在欺負我家阿白啊!”
任冉:“……”
任冉覺得自己有點兒脫線,這時候她關注到的居然是,任穎她把鳥媽前面“你們家”這個定語給去掉了,鳥媽便也成了她的鳥媽。
它這是在成為天劍門所有人的鳥媽這條康莊大道上越走越遠啊!
搖搖頭,甩去這種不合時宜的想象,任冉對任穎說:“我跟你去看看。”
眼見為實,也許小姑娘只是看不懂鳥類的和諧生活呢?
及至進了任穎的小院,看到了鳥媽,也看到了任穎的阿白,任冉突然覺得自己不大好了。
眨眼之間,鳥媽變鳥爹什麼的,這是她的錯,誰讓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去檢查它的性別呢。
可它……它它它……它現在壓著的這隻它也不是雌性啊!
究竟是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任冉無助地扶額。
“鳥……”
任冉的舌頭在媽字上打了個轉,又在爹字上打了個轉,還是說不出口。
關於長輩的和諧生活什麼的,實在不算她這個晚輩能打擾到的啊!
咳,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鳥媽,呃,不,鳥爹它現在不是被欺負的那個。
任冉轉過背去,順手帶著也把任穎拉轉了過來,憂傷地看天:門主大人!師尊大人!您那麼希望得到小雷空,就沒想過檢查一下鳥媽的性別嗎?
還是雷鳥的繁殖方式已經超越了性別的限制?
任天行要是知道了這事,大約還要怪她。
一開始,他只當自己得到了一隻雷空,根本也沒想過要檢查它的性別。
等他後來有了繁衍小雷空的想法之後,他就直接帶著鳥媽去找任冉他們了,結果任冉他們一口一個鳥媽,他理所當然地就把鳥媽當成了雌性,這才費盡心機找來這麼一隻年輕英俊的雷鳥來跟它配種——其中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