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兄友妹恭,兩人在鳥媽肚子底下磨蹭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
今天任冉特別注意了沒有像往常一樣急吼吼地吃了精元丹就去修煉,結果她發現人哥也沒有去摸精元丹的意思,鳥媽更是隻看著人哥和自己。
這時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一直以來忽略了大家的只有自己,人哥和鳥媽一直默默地觀察著她,配合著她的節奏。
做為補償,今天不修煉了,一家子出去放鬆放鬆!
任冉很快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先去看一下蟲子,這個小東西如今算是她跟人哥的寵物,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她們家的一員。
兄妹倆手牽手地一起去廚房,鳥媽也邁著方步跟在他們身後,不時地用自己的長喙整理他們的頭髮。可喜的是,任冉的頭髮已經長了不少,至少不是一開始那麼稀稀拉拉的幾根了,而且形勢比較可喜,烏黑烏黑的,讓她避免成為黃毛丫頭的可能。
三間石室總共就這麼大,廚房轉眼就到,一路上卻充滿了溫馨,任冉心有所感,樂趣在於自己創造,只要有心,修真生活再簡單那也不算事兒。
兩兄妹又在誰開啟盒子上推讓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任冉伸手把它開啟。
夜明珠的柔光瞬間照清了盒子裡的每一點空間,蟲子縮在一個角落裡頭也不抬,只懶洋洋掀起眼皮瞟了他們一眼,隨後又把眼皮耷拉了下去。昨天晚上任冉精心挑選出來給它當口糧的藥草被他當成了床,那顆為保險留下的精元丹則完全不見了蹤影。
人哥驚奇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肚子:“一整顆精元丹都被它吃掉了?”
“是吧。”任冉點頭,總不能精元丹它自己長腳跑了。
思及從此精元丹的日消耗量從一天兩顆變成了一天三顆,她心中陡升起一種危機感,再瞟一眼蟲子那不大的小身板,不由有些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廝個子不大,飯量倒不小。”
人哥也頗以為然:“是啊,精元丹那麼大顆——它團起來跟精元丹也差不多大吧。”
“吃貨的潛力是你所無法想象的,沒準這廝身體裡除了一個胃,什麼都沒長。”
任冉不無惡意地嘟囔。
“可也不見它肚子鼓起來,精元丹到底被它吃到哪裡去了?”
人哥還是不解,把蟲子撥得翻來翻去的看。
蟲子怒了,猛抬頭,亮出兩個小小尖尖的獠牙,一扭身子,“吭哧”就是一口。
“啾——”
一直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看著他們的鳥媽立刻發出了警告的長鳴,蟲子頓時又慫了,重新縮回那個角落裝死。
任冉有點擔心地捉過人哥的手指看,人哥安慰她:“我沒事,它都沒咬動我。”
事實上還是有兩個針眼一樣的小孔的。
這廝莫不是吃肉的?
任冉牙疼地撮了會而牙花子,轉頭問鳥媽:“這隻蟲子沒毒吧?”
鳥媽鄙夷地看了蟲子一眼,點頭。
任冉放心了,雖然鳥媽有時候很不靠譜,但見識方面無疑是足的,它說蟲子沒毒,那應該就是沒毒的。
“怎麼罰它?”
任冉又轉過頭來問人哥。
她不是非要跟一條蟲子斤斤計較,只是想借此豎立人哥正確的世界觀——做錯事一定要受到懲罰。
這樣會提醒人不要輕易去犯錯。
人哥眨眨眼睛,很好地領會了任冉的意圖,想了一會兒,問任冉:“餓它兩天,怎麼樣?”
“好主意!”
任冉眼睛一亮,諮詢鳥媽:“兩天餓不死它吧?”
鳥媽一昂頭,抬起右爪,縮了縮那三隻凌厲的鋼指。
人哥的眼睛裡頓時堆滿了笑意:“鳥媽的意思是說,餓三天。”
無良的一家丟下關禁閉加限口糧的蟲子歡快地離開了家。
鳥媽飛得並不快,也並不高,因此並沒有在背上隔出上次那種穩妥的空間來,任冉被人哥圈著腰牢牢地守在身前,一陣陣風拂過臉龐,無比的愜意。
“到底去哪兒玩呢?”
任冉一邊眯著眼睛一邊跟人哥商討。
“冉兒喜歡就好。”
人哥一句話撇得乾淨。
任冉問這話的時候也沒抱什麼希望,他才多大,生長環境又那麼特殊,能知道什麼,就算雖然後來她教了他不少東西,但因這個世界她自己也不明瞭,所以謹慎的沒跟他提過,這時候說這句話,不過是一種引導,期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