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鳥媽,比之往日更為神駿,在任冉不算精純但分量十足的血液以及精華推進之下,在天禽丹的作用之下,鳥媽不止重傷痊癒,還又生生進了一階,已然是七階之身。
闊別已久,乍然相逢,任冉卻不及說太多,她招呼了一聲:“哥!”
隨之她相當自然地一伸手牽住了任歌,輕輕一躍,上了鳥媽的背。
“齊師兄,天寰宗暫時就拜託給你啦。任三長老,你們繼續加油。”
任冉揮揮手,只聽鳥媽再一次“啾”的一聲,兩人一鳥霍然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再出現已經是在大陣之中了。
“怪不得他念念不忘想要得到一隻小雷空!”
任三長老眼熱無比地咕噥了一聲,迅即厲吼:“戰陣!”
一道道白亮的劍光再次匯聚在他的劍尖,大陣今天第四次轟然崩潰,這一次光幕卻沒再繼續亮起。
在大陣被轟破的一剎任冉的雷箭也已迅速地射向了最關鍵的一塊佈陣材料,夢魘的眼皮微微一抬:“總是沒有辦法準確預計你啊。”
說著揮手發出了兩道靈力,一道接下了任冉的雷箭,另一道赫然迎向了隨之而來的劍光。
他的確將任冉和任歌算得比較準了,他卻不知道,鳥媽並非一隻單純的飛行類靈獸。
長喙微張,雷光遁出,七階的雷光還含著一絲空間之力,夢魘連出手阻擋的機會都沒有,那塊最關鍵的陣法材料瞬將碎成了湮粉。
夢魘皺眉:“這具身體的實力太差了一些,提升果然迫在眉睫。”
而光幕既不能再次成形,就再也沒有什麼可阻擋天寰宗與天劍宗的了,二百多元嬰修士,若干化神,瞬間撲到了小島之上。
“夢界。”
夢魘漠然地伸手一指,島上的低階域外天魔紛紛自爆,高階則咬著牙迎了上去,但這一些跟夢界卻沒有絲毫關係,為夢界所籠住的只得夢魘一人而已。
那是一個迷濛如夜晚的圓球,淡光籠罩,星色朦朧,並不十分的黑暗,但卻是說不出的空寂茫然。
就在夢界所形成的剎那,任冉、任歌和鳥媽的攻擊又已到來。
夢魘的目標是提升自己的實力,甚至不惜擺下這樣大的陣勢,而爭鬥不可避免,血祭無法挽回,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誅殺夢魘,至少也要毀掉他的血肉之軀。
這樣的儀式可複製的機會幾乎為零,因此這一戰若能得勝,他們將很長時間內再不用擔心夢魘的威脅。
無論如何,在這最高不過化神的中世界中,絕對不能讓洞虛、甚至洞虛以上境界的戰力出現,一旦出現,整個東天界修士面臨的只有絕滅一途。
任冉他們的攻擊很快,早在射出第一箭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中間沒有一絲縫隙,沒有一絲預兆,但是夢魘的夢界形成的也是極快,他們的攻擊根本沒有傷到夢魘分毫,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那個迷夢一般得夢界上,幾乎沒濺起一絲漣漪。
“這是我的意念之力,有點浪費,但是……”
夢魘微含可惜地嘆了一聲:“至少在你們這樣的中世界中是無人能夠擊破的了。”
“我說的萬全之策,自然會是真正的完全之策。”
夢魘說得淡然,但相當自信。
任冉的鳳凰真眼在不停掃視,掃視這個夢界有什麼缺陷,掃視這個儀式有沒有辦法阻止和破壞。
然則不能,其實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儀式就已經開始,且不可逆轉,只要那些域外天魔不會不捨得自己的血肉之身,這個儀式註定能夠完成,而這個夢界,正如夢魘所說的,由他的意念之力構成,雖然極耗本源,但的確不是他們這一界的力量能夠打破的。
這個夢魘,也許還不止她推測的那樣至少擁有洞虛的境界,應是更上。
無法阻止,不能中斷,剩下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也是他們最近最習慣的一個辦法——搶!
任冉咬牙,一件又一件的材料丟擲,一個又一個的聚靈陣形成,夢魘古怪地看她:“這儀式是以這具身體剩下的所有血肉為引的,所有的靈力註定只能灌注到這具身體裡面,你的聚靈陣,毫無意義。”
“是嗎?”
任冉從空間裡取出兩件法寶來,一為衍金,一為銀環,這是封滿處心積慮送予她的東西,裡面封存著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影像,當然,銀環她並沒有檢視,但可想而知,這兩件法寶都是封滿一直孕養在他的身體中的,就算沒有血肉那般影響巨大,但也不失為一個引子。
“嘭”的一聲,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