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偏頭看她,一時怔然。
車開到陳家時,陳清霧父母也剛剛到家。
車停穩後,陳媽媽廖書曼第一時間拉開後座車門,伸手去探陳清霧的額頭,微微蹙眉,“這麼燙。”
孟祁然很有些過意不去,“抱歉阿姨,是我照顧不周。”
“清霧一變天就容易發燒感冒,跟你沒關係。已經吃過藥了吧?”
“吃過了。”
“那沒事的,應該一會兒就退燒了。”
孟祁然下了車,仍舊將陳清霧打橫抱了起來。一氣抱上二樓,走廊盡頭,陳清霧的房間。
廖書曼開啟開關,叫他將人放到床上去。
廖書曼將陳清霧身上的棉服扯了下來,展開絨被給她蓋上,“時間也不早了,祁然你們先回家去吧,有我看著不要緊。”
孟祁然望著床上的人,並沒有挪步,頓了一會兒才說:“阿姨,客廳沙發借我躺一會兒,霧霧燒退了我再回去。要是一直不退,我也好幫忙送她去醫院。”
廖書曼很是欣慰孟祁然能有這份心,“那怎麼能叫你睡沙發?客房前天剛收拾過的,你去客房休息吧。”
孟祁然常在陳家留宿,便沒有多作客氣,“我去跟我哥打聲招呼。”
孟弗淵就站在樓下,沒有上樓。
聽見腳步聲,他抬眼望去,“安頓好了?”
孟祁然點頭,“我不回去了,就在這兒待著等清霧退燒。”
孟弗淵神情很淡,“要是燒退了,給我發條訊息。”
孟祁然當他是要回去給父母交代,應了下來。
孟弗淵走出大門,回到停車處。
沒有立即上車,摸大衣口袋想點一支菸,想起用了多年的那支打火機,送給陳清霧了。
他就這樣站在車邊,仰頭往二樓盡頭的窗戶看去。
窗戶亮著燈,螢螢淡白的燈光,落雪的夜裡顯得溫暖極了,卻那麼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