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接受的。

古霄看了法清一眼，輕笑道：“你們的籌碼不夠。”

法清和尚苦笑道：“小魔君開出的籌碼太高，小僧就算是想做主，也沒有這個膽子。”

想起恨天小魔君開出的價碼，他就一陣發麻。

十件靈寶，一百件法寶，再加上萬年靈藥一千顆，三千里玄石礦十座，這個價碼已經足以嚇死一大群人，相當於玄天宗和萬兵谷這樣的中等門派幾乎一半的積蓄，即使對於財大氣粗的無思禪院而言，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再加上金銀珠寶之類的，那簡直就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這麼大的代價，他無思禪院不是拿不出來，而是拿出來就得傷元氣。

至少，他可做不了主。

事實上，無思禪院內部也表示，如果是這個價碼的一半的話，他們可以接受。

但這個價碼，卻是他們萬萬都無法接受的！

古霄道：“那就免談了。”

唰！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影就彷彿泡沫一般的幻滅，消失了在了夜空之中。

而伴隨著他的離開，一眾人也相繼散去。

受了重傷的古霜兒和玉鳳仙子也被楊慕玄給帶走了。

只有那地面之上千瘡百孔的斷裂山脈和破碎的平原還可以證明，就在不久之前，這裡真的發生過一場惡戰！

……

一個月之後，古霄啟程返回中土。

西疆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他也可以回去了。

雖然他不認為恨天魔宮是自己的家，卻終究要回去的。無論如何，人終究是需要一個落腳之地的。這一點，是絕對的。

即使他剛剛殺光了自己幾乎所有的親人也不例外！

終歸，他心中還是有一絲情誼存在的！

很多時候，古霄自己都覺得有些諷刺，自己居然還有最後一絲人性的存在。殺妻證道，殺人屠城，燒殺搶掠……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過了。即使真的有人性，也應該破碎了，居然還有一絲人性存在在心靈深處。

很多時候，他居然會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情和殘忍，甚至無數次他都曾經拔出自己的長虹劍，將劍鋒對準了自己的心口，想要一劍刺穿那一顆罪惡的心臟。

他居然還會懺悔，會為自己所做出來的一切而感到恥辱，甚至為死在這雙手之下的無辜之人而感到悲愴。這如果傳揚出去，相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但很可惜的是，這卻是事實。在他那已經化作鐵石心腸的心中，始終都存在著最後一絲情誼，是他最後一絲人性所在，即使是恨天魔君也未必便知道這一點，他的枕邊人也對此全然不覺。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自己心中那一份複雜至極的痛苦！

轟！

只可惜，他這一次回去卻沒有那麼簡單了。

剛剛離開西疆沒有多久，一聲巨響就響起，阻擋住了他的去路。

隨之而來的，幾顆光頭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幾頭來自無思禪院的禿驢，一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眉宇陰鷙，一身袈裟的老和尚，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阿彌陀佛。”佛號聲響起。

為首的一名陰鷙老僧，看著古霄，吼道：“小魔頭，你竟敢偷學我無思禪院的絕學——如來神掌，還不速速交出來。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找死！”鏘！長虹劍出鞘，一道接天連地的劍氣斬出，朝著自己面前的這幾名老僧斬去。

“諸位師弟，還不聯手降魔！”老僧大喝道。

唰！唰！唰！……

來人一共是五名老僧，聽到這名為首老僧的話語，其他四名老僧頓時便與為首的老僧會和在一起，發出了一陣陣禪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個巨大的“卐”字佛印，頃刻間，就打出了十數道佛印。

正如古霄所猜測的一般。

這幾名老僧的確來自無思禪院。

他們屬於無思禪院內部的一些激進份子。

自認為，既然有如來神掌這佛門絕學出世，那本來就應該歸他們無思禪院所有。他們還沒有指責恨天小魔君這小魔頭偷學自家的神掌，這小魔頭和恨天魔宮還敢索要好處，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眼看著內部越來越多的人傾向於交換。

這幾名老僧心頭不嗔之餘，自認為憑他們的本事足以對付恨天小魔君了，就直接找上門來。

想要強行奪取如來神掌！

第二十二章　菩薩法相，佛光初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