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餘味悠長地盪漾在記憶裡,彷彿眼前這透明的陽光,讓我滿心歡樂。
正要細細回味一番,電話卻刺耳地響起來。
“喂?”我不情願地提起話筒。
“東方?醒了嗎?快來!”是江闊天的聲音。我精神一振,答應一聲,趕緊穿衣起床。
昨天夜裡,江闊天送我回家的路上,曾經告訴我一點小細節。
他們原本不是要去梁家的,也不是要去那條他約我前往的小巷。他們帶著警犬,是想去沈浩出事的地方 檢視有什麼線索,因為那種芳香讓每個警察都感到緊張,或許其中隱藏著關鍵的秘密。到了沈浩的出事地點 ,卻發現什麼香氣也沒有——那時候距離沈浩出事不過兩個小時,按照郭德昌死後香味殘餘的時間來看,香 氣應該不會這麼快消失。這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在現場地面上留下的一小攤血跡,除了正常的血腥味,再 沒有其他味道。他們帶去的痕跡專家透過辨認足跡,帶著大家慢慢走過好幾條街道,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轉 了差不多大半個城市,眾人忽然都聞到了那種芳香。
一絲絲,漂浮過來,讓人心中一緊。
警犬們都狂吠起來,鐵鏈被拉得不斷作響,人們都有些緊張,江闊天感到恐懼在心裡慢慢滋生,然而他 表面卻不動聲色——他是警察,是隊長——他這種表面的冷靜讓其他人稍稍安心了。
在江闊天對我講述當時的情形時,他的額頭又再次冒汗了。我若不曾體會過那種恐懼,就不會理解他當 時的心情。正因為我也被那種恐懼所纏繞,所以接下來的話,他不必說,我也知道了。
他雖然表面上很冷靜,心裡卻很惶恐,甚至有些無助的感覺。這讓他立即想到了我,只有在我面前,他 才不用掩飾他的恐懼。因此他便打了我的手機,而我也沒讓他失望,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謝謝你。”他在車裡真心誠意地說,倒讓我忍不住笑了——我幫他的次數多了,他幾時對我這麼客氣 過?
也只有那樣的環境、那樣的遭遇之後,他才會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對我心存感激。這才只過了一個夜晚, 他便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本性,對我毫不客氣。我穿衣洗漱總共不過十分鐘,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