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而微微泛出了紅暈,這無疑為晴明增添了一種極致的魅惑,恍惚間,晴明那張俊美無雙的臉蛋慢慢朝我貼來,清幽的梅香氤氳在空氣中,櫻桃般的紅唇,沾染著八重櫻的香甜,溫厚的呼吸氣息,撲打在我臉頰上。
一時間,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眸,下一秒,冰涼的指尖劃過我那敏感紅潤的唇瓣,晴明略帶調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飄進我的心坎內:“哎呀,怎麼像個孩子,你的嘴邊站上點心的粉末了。”晴明說完,促狹的笑了出來,我驀地睜開眼眸,窘迫的站了起來,朝身後退了幾步,捂著因為酒精而變得通紅的雙頰,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酒精上頭了,我的身軀一斜,眼看這就要輕吻上一旁的圓柱,一雙溫暖的雙臂適時的環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臉頰,貼進一個帶有淡梅幽香的懷抱內:“笨丫頭,都說不讓你喝酒的,你看,現在醉了吧。”晴明略帶責備的語氣在耳邊輕輕,晴明的懷抱,如此溫暖陶醉,我緩緩的閉上眸子,任由那淡淡的白梅幽香氤氳,包裹著我。
翌日,暖陽如頑童般透過格子窗的縫隙,鑽進屋內,我不經意的翻了一個身後,不安分的手腳搭在了一個暖綿綿的“墊子上”,好舒服內,這個墊子怎麼這麼軟啊,還有溫度呢,我不由自住的又朝那暖暖的墊子蹭了蹭。
不對,這不是墊子——“晴明,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一下子懵了,從墊子內驀地坐了起來,可是,從頭側傳來的疼痛和暈眩,又令我跌坐了回去。
那個狐狸小子竟然睡在我的身邊,我們不是約法三章了嗎?他是什麼時候越過屏風進來的?我怎麼一點影響都沒有呢?
“把你的手拿開。”晴明不悅嘟囔著,如羽扇般的美睫毛微微的上下翕動著,他只著一件單衣,睡在我的身旁,單衣的領口微微向外滑落,精緻的鎖骨映入我的眼簾內,而我的手,竟然壓在晴明的身上,我意識到後,驀地將手移開,從墊子內坐起,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狩衣已經脫下來了,我的身上也僅僅只有一件單衣而已。
我的思路漸漸清晰,昨晚的事情一一浮現在腦海內,如電影的膠片般快速倒帶,回放。
呃,好像是我昨晚喝多了呢,最後的鏡頭,是我倒在晴明懷裡,之後——之後——我想不起來了,我偷偷瞄了一眼還睡在墊子內的晴明,略微有些尷尬,都怪自己貪杯,酒量不好還非得喝酒呢。
我走到垂簾後,找尋著自己的衣物,幸好,衣物整整齊齊的被擺放在壁龕上,我麻利的穿好狩衣,飛速的梳洗完畢後,在垂簾外席地而坐……一名女房行禮後,呈上早膳後離去,我望著食盒內的食物,肚子咕咕作響,在拿起碗筷的時候,我不禁回頭朝垂簾後望了一眼:要不,還是等狐狸一起吃吧,順便問問昨晚怎麼回事。
好一會,晴明才從垂簾後出來,他身著狩衣,頭髮隨意的束起,當他看見食盒內的食物時,肚子似乎也咕咕大叫了。
“晴明,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晴明拿起一塊梅子飯糰送入嘴中,聽見我的問話,他微微愣了一會,很快恢復了平常一貫清冷的神態。
“不是我,還能有誰?”晴明喝了一口味噌湯回答道。
“噢,那之後呢?”我繼續道,我以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眼巴巴的凝視著正在享受美食的狐狸小子,晴明放下碗筷,繼而望向我道:“你醉得不醒人事,回來就睡了。”晴明的眼神似乎在閃避著什麼,終然擁有狐狸的狡猾,也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那——是誰幫我更的衣?”我問出了關鍵。
晴明迴避著我那直白的目光,望向門外。
“狐狸,問你話呢。”我急了,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耐不住性子,想知道的事情非得馬上得到答案才開心。
晴明站了起來,低頭整理衣袖,神情有些不自然。
“晴明,我問你話呢。”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逼向晴明。
“我幫你換的,這個答案,你可滿意?”晴明望向了我的眼眸,烏黑純淨的眸子變得深邃了起來,眼底深處,似有波瀾起伏!
我長長的噢了一聲,轉身遂朝垂簾後走去,驀地,我想起了件更重要的事情,低垂著臉道:“我,你——怎麼會睡在一張墊子裡的?”
待我再次抬起頭時,晴明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格子門後,留下一縷幽香,氤氳在略微潮溼的空氣中。
接下來的幾日,天空中飄起來如牛毛般的綿綿細雨,簌簌織雨,讓宮內的女房,紛紛撐起油紙傘,嬌嫩的花骨朵上,從天而降的細雨,宛若水晶般滴落在嬌嫩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