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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推了出去。

容祁在帳外等著,堪言勸他到別處帳篷等他也不聽,神色冷凝,當真被剛才玉蠻胡言亂語的模樣嚇得不輕,容祁擔心玉蠻重傷未愈,這丫頭平時就毛毛躁躁安靜不下來,只怕是沒有好好聽話將身子養好,也擔心是仲母有意瞞他……

此刻容祁只覺得心煩意亂,平日冷靜縝密的思緒早已紛亂,久不見仲母出來,容祁心中更是焦急,臉上雖看不出什麼,可那雙不安的雙手時而交握,時而鬆開,神情冷凝,竟比從前還要難以接近了幾分。

堪言看得焦急,心中也是不明所以,前些日子去打聽,仲母的確是說過那丫頭的身體壯如牛,好得很,如今又怎麼會突然出了這等事?

不知過了多久,仲母終於緩慢地從裡面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神神秘秘的,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到帳簾掀開垂下的動靜,容祁背脊一挺,神色微斂,轉過輪椅朝仲母而去:“大祭師……”

“容祁殿下。”仲母輕咳了兩聲,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微微點頭算作行禮,然後頗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把脖子伸得老長的堪言,最後乾脆對容祁道了一聲“仲母失禮了”便彎下身湊到容祁耳側神神秘秘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只見仲母話畢,容祁的膚色本來就白,此刻竟然直接從脖頸向上的耳根子都在慢慢轉紅,仲母只當沒看見,臉色頗為嚴肅地又交代了容祁幾句模稜兩可的話便請辭了。

堪言聽不懂仲母說的那些“忌冷”,“穢物”又是什麼意思,見仲母要走,趕忙追了上去沒完沒了地問道:“大祭師,這意思,那丫頭到底是死不了還是活不了了?”

仲母嫌堪言煩,打發了兩句就自個走了,嘴裡還神秘兮兮地念叨著:“沒有大祭師不知道的事……”

堪言又轉回去欲問自家殿下,卻見殿下神色好似比剛才還要恍惚,面色也古怪得很,堪言還沒開口,就已經被自家殿下打發走了。

容祁有些猶豫,在帳外沉默了半晌,但最終還是進去了。

玉蠻此刻已經醒了,大概也知道到底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何事,此刻見容祁進來,臉色也使刷地一下就漲紅了,心虛不已地不敢光明正大拿眼去看容祁,可又耐不住自己想要看容祁的心思,一時間氣氛竟然也有些尷尬起來。

容祁繃著一張臉,卻仍難掩耳根子後未褪下的紅,他讓自己顯得很自然,態度甚至比平時還要冷漠幾分,語氣只如同在與弘桑將軍他們談論軍事時那般公事公辦,將女子初來葵水與如何用月事帶的事說了一遍。

玉蠻聽得臉紅紅的,拽著自己的衣服揪成了麻花,好幾次偷偷拿眼去看容祁,只見容祁雖強作鎮定,但說這些事的時候,面色還是古怪得很,甚至不願意正著身子看她。

玉蠻原本還有些害臊的,可見容祁似乎比自己還要害臊一些,臉皮一下子也厚了起來,容祁的聲音好好聽啊,她都不記得容祁有多久沒有用這樣好聽的聲音與自己說話,玉蠻聽著容祁的話,眼睛盯著他啟和說話的嘴唇,越看越入迷,神情還有些痴呆,可容祁到底說了些什麼,正經的玉蠻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容祁本就有些不自然,女子的事他本就陌生,仲母於他耳邊一陣囑咐,只讓他坐立難安,原想改日再讓仲母親自與玉蠻說這些女兒家的事,可思量再三,竟也還是不放心,不得不如此刻這般苦口婆心事無鉅細一一向玉蠻說了一番。他本就覺得說這些讓他無所適從,又被玉蠻這麼眼巴巴地盯著,終於是耳後全紅,不得不停下來:“方才說的,你記住了?”

玉蠻這才回神,心虛地搖了搖頭,沒敢告訴容祁自己其實一句也沒聽進去,光看著他的模樣聽著他說話就已經入迷了。

容祁心中又氣又惱,玉蠻的脾氣他一貫清楚,粗心大意,更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別人說的話更是左耳進右耳出,就是擔心如此,他才不得不親自與她費這般唇舌,可竟還是一句也沒上心。

容祁只覺得被玉蠻盯得要失了方寸,只得讓自己側了個身,拿側臉對著玉蠻,神色也冷了下來,轉身要出去:“罷了,今夜你且留在這休息一晚,明日我讓仲母接你回去。待你身體好了……”容祁頓了頓,終於還是繼續說下去:“你便走吧。”

說罷,容祁不願再多留,竟是要走,玉蠻急上心頭,連鞋也不穿,慌手慌腳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慌得差點沒踩穩,連忙拽住容祁的袖子攔住了他:“不準走不準走,我不讓你走!”

容祁身子微僵,玉蠻因初來葵水又受了涼,腹痛如絞肉,臉色白得很,身子也虛,容祁不敢輕易甩開她,只得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