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不已地朝玉蠻這瞥來,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就連那火辣的舞蹈都不看了。
玉蠻雖然不知道剛才那個動作和那杯酒是什麼意思,可容祁為什麼要接過阿依瑪的酒不接她的酒杯呢?
哼了一聲,玉蠻丟了僵臥在手中的酒杯,站起來就跑,心中的委屈一陣蓋過一陣,臉色難看極了,她心裡很不高興,不高興極了。
前所未有的劇烈惱怒像點燃了一躥小火苗,小火苗肆無忌憚地從腹部丹田往上躥,玉蠻忽然覺得腹部一陣墜痛,痛得跟整個肚子都絞到一塊了一樣,她的臉色一白,還掛著霧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陣茫然,下身忽然熱流淌過,隱隱有血腥味冒出,鮮紅的血漬染紅了裙襬,把玉蠻都嚇傻了,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怎麼會突然流血了呢?難道是氣出內傷了?
第105章 玉蠻心意(1)
因著先前換了一身淺色紗裙,玉蠻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一看,簡直嚇得半死,裙子的屁股處染了一大朵紅色的花,哪裡是花,那是血啊!
玉蠻想起仲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大難不死一次是運氣,大難不死第二次是命硬,事不過三,天神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任何人的”,之前仲母說這話是為了嚇唬玉蠻,哪有小姑娘家家不好好學學做飯討男人歡心,反倒成天喊打喊殺不安生的?可現在玉蠻想起這句話簡直是五雷轟頂,嚇得不行,這回自己一定要死了!
玉蠻心裡原本還是惱容祁的,可人之將死,哪裡還有功夫惱這惱那的呢,哇的一聲,玉蠻什麼都顧不得想,悲慼得嚎啕大哭,白著臉跑回去一頭扎進了容祁懷裡,事發突然,甚至沒有人來得及攔住她,等到有人反應過來要拿她,卻見就連殿下的侍衛堪言大人都沒動作,反而故意瞥開眼睛假裝沒看見,一下子眾人也蒙了,只是臉上表情一個比一個古怪,甚至還存了些曖昧的心思,紛紛猜想這女子倒地什麼來歷。
容祁也是一蒙,大概是沒想到玉蠻會突然朝自己撲進來,可見玉蠻渾身抖得厲害,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臉上那面紗早不知道丟哪去了,只有一張恐懼又悲慼到了極點的臉,可憐得緊,看得容祁心底一陣發緊,心疼不已,原先存在心底的那點小念想也顧不得了,在她面前要多艱難才能做到的漠不關心也一下土崩瓦解。
“嗚嗚嗚,容祁,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玉蠻因為緊張,更加覺得小腹墜痛得厲害,臉白得可怕,就連說話時的嘴唇都在哆嗦,渾身乏力起來,眼淚洶湧,在容祁面前就像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孩子,所有的恐懼和心思都藏不住,甚至要像一缸水一樣盡數倒出來,她緊緊抱著容祁的腰,把自己緊緊塞進容祁懷裡,掉出來的滾燙的眼淚似要灼傷了他。
“容祁,如果玉蠻死了,你一定不要難過,不不不,你要難過,你不能不難過,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太難過,玉蠻不能再找龍鬚草了,容祁你一定要好好吃藥,一定會好起來的,下輩子玉蠻再也不惹你惱怒了,一定乖乖的,你……嗚……其實我……”
嬌弱又恐懼得厲害的身子縮在他懷裡,這個小小的身子裡,盛滿了對他的依賴,容祁僵著身子,根本狠不下心來推開玉蠻,一向沉穩冷靜的容祁,經玉蠻這麼一鬧,竟然也有些慌了。
玉蠻這一哭,本就身子虛,竟然一下子發昏過去了,一半是真的身子虛,多半還是被自己給嚇的。
容祁連忙撈住了玉蠻,把她給抱了起來,若是玉蠻此刻還清醒著,一定能看到他的眼神裡盛滿的慌亂和關切,容祁的身體也不好,玉蠻這幾個月因受傷又被養得發重,容祁把她抱起來簡直是十分吃力的,他沉了臉,臉上那鎮定是他的保護色,可緊緊箍著玉蠻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心思,那樣緊,緊得好似已經使出了一生的力氣,指尖發抖,抖得厲害,而這小秘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容祁命堪言去請仲母,堪言不放心,命人連忙去將仲母請來,自己則立即推著自家殿下回帳,一路上殿下都緊抿著唇沒有說話,神情也幾乎是冷凝的,可堪言卻知道這丫頭若是出了事,全天底下最傷心的恐怕就是他家殿下了。
殿下的漠不關心是對這個世界的漠不關心,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今日睡下了,明日會不會醒來,可這丫頭卻是殿下的命啊!
……
仲母是讓人給請來了,給玉蠻看病的時候連容祁也給趕出去了,說是男女有別,身份有別,萬一弄出個人命,也別讓晦氣染了殿下身。容祁性子雖冷,卻也固執,仲母使了脾氣,說是要甩手走人,容祁才不得不將玉蠻單留下給仲母,任堪言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