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一個動作,睜開眼。

然後就陷於僵硬石化的狀態,連眼都忘了眨。

我整個人伏到了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龐,熱切的親吻。

他只怔了一刻,隨即熱烈響應,然後反客為主。

有次尤大哥捎信來跟我討盡歡,旁敲側擊讓我做人做事留個退步。

我當時一笑,隨手拋置。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管他鄉是何鄉?

絲綢的衣衫從身體上滑下如落葉隨水而去,紛紛而逝,不見回還。

他的身體覆上來,我一手撐著不許他進迫,低聲笑問:“還記得當時我說什麼?”

他氣咻咻的道:“……怎麼不記得,你說除非你主動,我不能和你親熱……磨我這許久,快把人逼瘋。”

是呵,當時我是這樣說。

那時我還有一分奢望,盼著明宇終究會回來,帶我一起走。

哪裡走好。

那時候我心無所繫,和他一起天涯逍遙,何等自在。

我以為不過是三月半載,但是已經等了三年。

本來,再十年二十年也是可以等下去的。

但是,我等的人,明宇的脾性,我知道的。

他要來,早也就來了。

此時不來,以後也終究再不會來。

我的聲音在一團曖昧混亂中也聽不真:“真可憐,九五之尊色急成這樣子……”

我的手一鬆,他狠狠吻下來。

他的懷抱灼熱似火,積壓了三年的情劫,撲天蓋地朝我捲過來。

燒著了,燒盡了……有什麼關係……

這本來就是一具已經僵冷的身體,心不知道丟在了哪裡,只有個殼子。

能讓他開心一些,為什麼不做呢?

起碼,我還能為他做這些。

覺得眼眶發熱,雙手繞上他的頸項,身體一無遮攔,向他徹底的開啟。

他半點也不辜負我的心意,動作極嫻熟,急切又不粗暴。

久曠的身體熱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

也許我太蠢笨,只要知道熱了,就足夠,又何必去想什麼緣故?

以前聽人說俗話,關了燈,什麼樣的老婆不是一樣呢,又何必管那麼多。

我卻清楚知道擁抱我的人是誰。

身體痙攣起來,很快被他撩撥得釋放了慾望。太久沒有歡愛的身體,份外經不得這樣的挑弄。

他將我雙腿分開,手指探了進來。

我唇湊在他耳邊:“進……來……”

他已經箭在弦上,聞言聲音一沈,啞不可辨:“你發什麼瘋,明天起不來身……可別怨人。”

我吃吃笑:“起不來……就起不來,我也不想起來。”

他氣息一窒,將我翻過身來,擎住腰肢,用力挺進。

脹裂激痛瞬間沿著脊柱爬上來,頭皮都麻了。

我咬住唇不作聲,盡力迎納他。

抵死纏綿,大約就是這麼回事吧。

深些,再深些。

希望可以在痛楚中失去意識。

但痛楚很快被麻燙的快感取而代之。我不肯出聲,他強硬的逼迫,進入前所未有的深處。

快到高峰之時他忽然頓住,半晌不動不言。

我氣力不濟,屋裡紅燭已殘,看不清他面目。

“小竟……今夜是一個開始,此後……你我會共享更多。”

是麼?

我卻不知道這是一段新路程的開始,還是一個墮落的肇端。

一切結束後,他緊緊抱著我,兩個人身體處處緊密相貼。

他不語,我也不說話。屋裡帳子裡滿是歡愛過的濃烈氣味。

“小竟……”

“嗯?”

他頓了一下,說:“累麼?睡吧。”

他本來不是想說這個。

我打個呵欠,身體極度不適,但是疲倦蓋過一切。

我已經不復當初的柔軟,因為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不被擊碎,就得變強。

龍成天或許會失望,他一心喜歡的,大概是那個時候半懂不懂的我,有點小聰明,更多的是銳氣和莽撞。

現在的我,怎麼看也與當初不同了。

那又怎麼樣呢?

滄海桑田,白雲蒼狗。

一切都不會永恆不變,包括我以為自己至死不渝的愛情。

冷香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