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名門大派,竟然連小孩子也不救!”
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朗朗說道:“我佛慈悲,普渡眾生!”清冷的聲音透過內力傳到眾人耳中,那幾個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入體,氣血翻逆,渾身冰冷。鳳蒼懷雖然也感到冷氣侵入體內,但他內力深厚,運氣調息之後倒也未有異樣。而韓夕夜尚未習武,因此那女子以內力催動寒氣入體引起氣血逆流並不會受到影響。只是那幾個人內力不足,被寒氣逼得氣血翻騰,面色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紫。鳳蒼懷抓住那幾人片刻失神的時機,身形疾出,手起掌落,把挾持韓夕夜的人立擊於掌下。剩下的幾人看到失去了人質,已知必死無疑,狠狠說道:“孟君遙!我們一定會找到教主!到時候必將你峨嵋派銼骨揚灰屍骨無存!”說完,竟一個個口吐黑血,面色烏黑,倒地而亡。
“師父!”一名白衣少年急匆匆從山上奔來,衝到孟君遙身邊。
“你!你是……”尚未斷氣的一人看到那名少年,露出驚異瘋狂的神色,竟還帶著幾分喜悅,可惜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便睜著一雙決絕的眼睛斷氣。
“師父,這些人是誰?為什麼冒充我派中人潛入峨嵋派?他們好像都是中毒而死的。”少年皺眉看著死狀可怖的那些人,雖然已經死去,神色卻無比絕然與慘烈,最後死去的那人還睜著眼睛,直直瞪著少年。
“他們口中含有毒囊,一旦斷了生路,便咬破毒囊,自行服毒了斷。”孟君遙若有所思,猶豫了一下,說道:“至於他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然後轉身看到一直佇立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鳳蒼懷與韓夕夜,說道:“峨嵋派突遭變故,讓鳳盟主見笑了,還連累了這位小姑娘。”
鳳蒼懷躬身行禮,道:“鳳蒼懷見過峨嵋派孟掌門。孟掌門的無相音罡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夕夜也是為你所救。”
孟君遙眼光瞟向韓夕夜,看到韓夕夜藍色的瞳孔,露出疑惑之色。韓夕夜心中一驚,原來那人便是峨嵋派掌門,慌忙低下頭去,學著鳳蒼懷的樣子行了一禮。
孟君遙緩緩開口,“鳳盟主大駕光臨,還請到金頂一敘。”揮揮手,對剛才那名白衣少年說道,“天寒,你來為鳳盟主和這位小姑娘引路吧。”
那名少年行了一禮,忽而看到韓夕夜的瞳孔,微微一怔,卻神色未變,淡淡說道:“請。”便帶路向前而行。
四人默默前行,三人均是氣定神閒,腳下不停。攀上如此高山,並不費時費力。只是韓夕夜人小腳軟,又沒有內力支撐,更加上山中清冷,身上開始冰冷起來,疲乏至極。但看到三人均全力趕路,並無休息之意,只得咬牙堅持。這時頸中那塊鳳九天送給她的玉佩氳氳暖暖,傳至心口,然後順著經脈傳至全身,大大抵制了身上的寒氣與疲憊。一個多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來到峨嵋金頂。
峨嵋金頂是峨眉山的最高峰,蔚然屹立於天地之間。絕壁凌空,高插雲霄;白雲流轉,煙海渺茫;七色彩光,繚繞其間;浩浩天地,佛渡眾生。一座莊嚴神聖的大殿赫然立於金頂之上,上書金光大字“普光殿”。兩名守在殿前的峨嵋弟子看到掌門和派外之人,忙出來接引,將眾人引至正殿。
“鳳盟主,遠道而來,有何指教?”待弟子奉茶摒退之後,孟君遙冷冷說道。峨嵋派歷史悠久,在武林中聲名遠播,地位赫然,然如此對待遠道而來的武林盟主確顯不恭。
“孟掌門,這小姑娘身中不解寒毒,我請了眾多名醫也不能救她。現在唯有峨嵋派的九陽神功方可救她。請孟掌門救她性命。” 鳳蒼懷並未計較,恭恭敬敬說道。
“不解寒毒?”孟君遙眉頭一皺,看了看韓夕夜。
“是的,她的家人捲入武林紛爭,只剩下她一個人,那群惡徒喪心病狂,我救下她時已身中劇毒。那毒過於陰寒,已侵入心脈。如不能及時救治,只怕不能活命。” 鳳蒼懷心中揣摩孟君遙的態度。孟君遙自從當上峨嵋派掌門之後,便號令峨嵋派避於武林諸事,隱居深山,多年來對武林盟主鳳天閣的號令一向不甚迎合甚至冷面相加。這次有事相求,即使他身為武林盟主也不敢強求,如果過於強硬,只怕會適得其反。
孟君遙若有所思的看著韓夕夜,“九陽神功是峨嵋派的秘籍,我怎能輕易傳授?更何況是鳳盟主帶來的人!”
鳳天閣心中一涼,果然,她對鳳天閣懷有敵意。“孟掌門,夕夜與鳳天閣並無關係,我只是從別人手中救下她而己。她家本是世代行醫的百姓,卻無意捲入武林紛爭,慘遭滅門。還請孟掌門慈悲為懷救她一條性命。”
孟君遙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