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吃了一海碗下去,還搭上幾個微波爐熱的蔥花兒油鹽小花捲,肚子裡才有了底,碗一推,剛拿出煙還沒點上,就被左宏搶過去,拖拽著他的胳膊,直接拖到了外面的小露臺上,才把煙還給他:
“在這兒抽。”
胡軍嗤一聲兒樂了,一屁股坐在一邊的藤椅上,鄙視的看著左宏:
“宏子,你說你還像個爺們嗎?不泡妞還說得過去,畢竟結婚了,又是你自己個稀罕的媳婦兒,這是原則性問題,可不抽菸,不喝酒,我都不知道你活著還有啥樂趣”
左宏給了他個白眼:
“我活得美著呢,你少替我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娟子那性子,我抽一根,她抽一盒,我喝一口,她能幹一瓶,得,為了我家娟子,我戒了”
胡軍都不稀的說他了,幾個哥們數得著就左宏最慫,一見他家娟兒,腿肚子都打顫兒,要是他胡軍的媳婦兒,敢這樣,收拾不死她。
左宏坐在他對面掃了他兩眼,有幾分八卦的湊上來問:
“怎麼著,真有小警察敢查你,不想混了,誰啊,這可是個人物,我得知道知道。”
胡軍想起西子,曖昧的笑了笑:
“是個小警花,看著像新分配進來大學生,不認識我,性子有點耿直,一板一眼的,明顯被隊裡的領導穿了小鞋,大晚上放到外面站大綱查酒駕。”
“女的?”
左宏眼睛一亮:
“行啊,真有點豔福,那你這還上我家來幹啥,直接抗你窩裡頭去唄,保證過後對你死心塌地的。”
胡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當我土匪啊!”
左宏笑了:
“葉馳那句話咋說來著,對,說土匪還高抬了你,你丫就是一色狼,就你那風流帳,加起來能圍著城牆轉三圈”
“別造謠啊!你倆兒有資格說我嗎,當年……”
胡軍話沒說完,就被左宏一把捂住嘴:
“噓!別瞎說,我家娟子耳朵靈著呢,被她聽著就麻煩了”
胡軍扒拉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
“你至於嗎,這要是我媳婦兒,關上門,看我不往死裡收拾她,收拾的她什麼時候服帖了,什麼時候算完事。”
左宏切了一下:
“得,就咱們軍子爺們,我就瞅著,你將來怎麼收拾你媳婦兒,看見錦城了沒,當初多牛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怎麼著,家裡紅旗一倒,他外面的彩旗也飄不起來了吧!軍子你還彆嘴硬,當初我沒碰上我家娟子的時候,比你還腰桿子硬呢,不說我,葉馳夠爺們,夠霸道了吧,時蕭那麼個弱巴巴的丫頭,怎麼著,不也把個霸王似的葉馳,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得,天兒都快亮了,我也不教育你了,你要想睡覺,一樓客房裡挺屍去,我得回去陪我媳婦兒,我不在,她總踢被子……”
說完,不理胡軍,自己上樓了,胡軍差點沒吐出來,就他家娟子哪個悍婦,還踢被子,虧了左宏還跟寶貝似的捧著伺候著。
胡軍把手裡的煙掐了,直接去一樓客房裡,洗了個戰鬥澡,床上一趟,一覺睡了過去,車也不管了,反正交通隊也跑不了。
第四回
馮隊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停在樓前大院裡的悍馬,車真新,虎勢,可價也不便宜,不是他們這等公務員能買得起的奢侈品,即便買得起,也一準是高層,背景深,能力強的那些領導們。
不過他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上次去市局開會,市局大院裡也停著一輛,當時區隊的老周悄悄和他說,這是咱副局新換的座騎,他還問來著,哪位副局?老周白了他一眼:
“還能誰?胡副局唄,不說他家老爺子如今總參的級別,就胡局那幾個一塊兒混起來的發小,可真一個比一個牛,一個賽著一個有錢,雖說這權錢如今忌諱放一塊兒,可你真不放一塊,真就成不了事,得得,不可說,不可說,不過咱們這位胡局也不是混的,真有兩下子,正經的政法大學畢業,又當了兩年兵,復原進了公安局,說起來還屈才了,憑他家老子那本事,直接進總政也跟玩兒似的,偏人就甘心在這邊貓著……
老馮當時還特意瞄了眼車牌,這時瞧見自己隊裡面停著一輛,鬼使神差又瞄了一眼車牌,這一瞄可真驚了,這車牌可不就是胡局的車牌嗎……
馮隊腦門子開始突突的冒汗,這一大早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局長下基層視察,即使領導下基層視察,也沒有搞突然襲擊的道理,哪次不是提前通知,弄得簡單又隆重的,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