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牢牢的。
“千羽不能下山。”飆風一刮從天空降下一道人影,身著灰色道袍的恆松陽突然出現,冷麵寒霜道。
“憑什麼!”千羽這些年早看這老頭很不順眼,如果不是他當年一句話,她要偷偷學武呢。而且平常一年到尾也難見幾次面,不知道今天怎麼又有閒心來管她的事。
“師兄!羽兒她孃親病危,想下山也是人之常情。”万俟生知道師兄還在為當年那一卦憂心,千羽真的會是禍世之星嗎?最起碼他不信。
“我不是你徒弟!沒有必要聽你的吧。”千羽冷冷道:“去任何地方是我的自由!”
“你的確不是我的弟子,但你學的是祁門的武功。”恆松陽一步一步走近,“想要離開天山,我就必須要廢掉,你真以為奕軒偷偷教你學武瞞得過我們嗎?”如果不是師弟萬般阻止,也再三保證不會讓她下山,他也想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可是,今日他也不得不如此,從來沒有算錯過卦象,這個女孩將來必將成為禍世之星,絕世的武功只會更將她推入浪尖,這也是為她好,也是為天下人好。
“好!”千羽不假思索的道。
“羽兒。”月奕軒臉色蒼白,羽兒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廢掉武功對自身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以後再也不可能習武。
“師兄不必做到如此吧。”万俟生不忍心看愛徒弟受此劫數。
“師弟你別忘記先前的約定,走到這一步你也要負責。”
“好了,別廢話!要廢快點,我趕著下山。”千羽不想看師傅那張老臉傷心的樣子,果決的道。
月奕軒想要將千羽扯開卻被恆松陽點穴擊暈在地,万俟生閉目轉過了身,千羽的命運是不是真如師兄所說,她的好壞總能牽動很多人的生死。
“啊。”破空的慘叫從她的嘴裡發出,不是她想叫得這麼恐怖,而是事實真就有這麼的痛!好像什麼東西被扯碎了一般,身體精氣彷彿被抽乾。
恆松陽鬆手,嘆了口氣,他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也許他們都會說他心狠,但他也只想保住祁門,可是他千算萬算想不到,命運開始時是什麼也擋不住的。
*
從天山下來六日後他們到達了煜都,一路上師傅都十分沉默,她知道這事其實不怪師傅,要怪就怪那小氣掌門,不就是偷學了他們的武功,廢掉就廢掉吧,只是沒有武功的確很不方便,比如她在路上想吃個樹上的桔子,擱在以前提氣一飛就能摘到,現在只能望桔止渴。幸好她這人什麼優點沒有,最大的優點就是什麼事情都能馬上適應。
逢賭必贏
可惜是這六年,本該一身絕世武功還沒機會露臉就沒了,真是有太可惜了,既然老天是不給她緣份玩江湖,那她將來改玩商界了。
最對不起就是師傅老人家,雖說是他的嫡傳弟子,可她真的對醫術一點也不感興趣,天天也只懂幫他老人家打雜,晚上就跟月師兄習武,完全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還真有點愧對他。
過了煜都城的城牆關卡,伸伸腰,扇子一甩開……
現在她可是翩翩少年打扮,高束墨髮儼然就是一美少男啊。
“師傅前方有一酒樓,徒弟我先請你飽餐一頓。”進了寧府,他們就別指望有多好的待遇了。
“好好,還得來壇……”
“上好的女兒紅嘛,知道知道。”
看著千羽那笑如繁花的臉,万俟生也不經豁然開朗起來,不愧是他的徒弟,的確,現在已經成事實,他再為此憂心也沒用。
“錦秀樓,好名字!就這家了。”而且招牌也夠順眼,字更是如行雲一般揮灑成行,定是出自名人之手筆啊。
錦秀樓,万俟生聽這名字時感覺有點熟悉,隨後喝了那上好的女兒紅時才突然憶起,這酒樓好像是煜都最有名的酒樓,早有二十年前就享譽盛名,一頓夠平常老百姓吃幾年了。
“羽兒你藏了很多私房錢?”
“沒有啊,盤纏不是師傅你保管麼。”她極不斯文的撕下雞腿啃道。這裡的菜還挺精緻的,盤子居然還是用金絲邊做的,看來煜都的經濟真是越來越好了。
“羽兒看來我們倆今個只能留下洗盤子了。”万俟生到也沒有太悲觀,洗盤子抵酒錢的事在他年輕時可是常做,說出去真得讓人跌破眼鏡,堂堂江湖讚頌的神醫,這麼兩袖清風。
“為啥?”不會沒錢吧?“師傅你別告訴我,我們的盤纏沒有了,我可記得你從恆松陽那裡偷了一百兩。”
“沒大沒小。”万俟生敲了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