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眼看著壁虎的劍刺到來,但已經沒有閃避的餘地,甚至閃避的念頭才起,壁虎的劍已刺到!
一剎那,她只是有一種麻瘋的感覺,壁虎竟以劍點穴,連對了她雙肩四處穴道,接一挑,劍指著上官芸的咽喉!
上官芸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噤,卻沒有驚叫,也沒有開聲求繞。
壁虎的劍也沒有刺進去,笑望著上官芸,徐徐道:“你練的是上乘的劍術,資質也不錯,只是臨敵經驗不夠,內力亦未足,否則,要制服你可真不容易!”
上官芸冷冷的道:“技不如人,沒有什麼話說,你殺我好了。”
壁虎自顧道:“聽說,是杜樂天親自教你的武功。”
上官芸道,“誰跟你說的……”
壁虎沒有回答,截道:“杜樂天的確沒有看錯人,假以時日,你的武功一定凌駕兄姊之上,到時候,說不定,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上官芸道:“那麼你最好就現在將我殺掉。”
壁虎沉聲道:“我果真要殺你,在杜家莊之內已將你了結。”
上官芸實在不明白壁虎何以對自己一再留情。
壁虎接說道;“你也莫要再惹我生氣,好像你這樣的聰明人,到這個地步,應該知道怎樣做才是!”
語聲一落,劍一吞一吐,竟然將上官芸被封的的穴道解開。
上官芸怔住在當場。
壁虎連隨收劍入鞘,第三次揮手,說道:“回去告訴杜樂天他們,我在無名山莊恭候這件事。”
上官芸沒有作聲。
壁虎也沒有再說什麼,身形暴起,掠到莊院門前石階下,再一縱,掠上滴水飛簷,一閃不見。
上官芸目送壁虎消失,實在提不起勇氣追去,她雖然痛恨壁虎,可是對方的武功實在遠在她之上,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夠應付得來。
她並不怕死,但那種瞎纏個沒了的事情,卻也不是她做得出的。
壁虎不殺她,當然有壁慮的原因,她雖然想不透,卻怎也不相信那只是為了要她將訊息帶回去。
而壁虎之所以選擇那個無名山莊來決鬥,她也開始有些懷疑,並不是山莊之內設下了厲害的埋伏這樣簡單。
只有問外祖父,也許問外祖父就會有一個明白。
上官芸此念一動,再也待不住,轉身疾奔了出去。
她這邊才奔出,那邊大門開處,壁虎又現身,目送她去遠,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壁虎竟變得這麼多感觸,又到底為什麼他忍心連殺上官高,上官雄,上官鳳三兄妹,單獨對上官芸網開一面,一再手下留情?
這個人的行事作風有時候實在難以理解。
旭日已高升,杜家莊大堂內仍然是燈火輝煌。
根本就沒有人理會燈火的事情。
上官雄,上官鳳的屍體都已搬到堂內,放在上官高的棺材旁邊。
杜九孃的眼淚已流乾,杜樂天筆直的身子已有些佝樓,上官無忌面色鐵青,賙濟深鎖雙眉。
沈勝衣也顯得坐立不安。
他們方待走出莊外追尋上官芸,上官芸就回來了。
聽到了上官芸的遭遇,除了杜樂天之外,所有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杜樂天也一樣詫異,但詫詫異之中,分明還夾雜著一種非常特別的神色。
那彷彿有些恐懼,又彷彿有些傷感。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臉上,卻沒有一個看得透他內心的感受。
一直到上官芸將話說完,杜樂天才說出一句話,一句問話。
“芸兒,你說的全都是事實?”
他這樣問無疑就表示他實在有些不相信竟然會有那種事情發生。
上官芸給問得一怔,道:“外公,我沒有說慌,事情真的是那洋。”
杜樂天嘆息一聲,道:“外公知道你沒有,只是這件事……”
他欲言又止,顧得有些兒苦惱。
賙濟忍不住問道:“大哥,那到底是誰人的莊院?”
杜樂天沒有回答,上官無忌忽然道:“看來那個壁虎這一次報復,只怕不是為了楚碧桐這樣簡單。”
杜樂天望了上官無忌一眼,目光的凌厲,簡直就像劃過黝黑的夜空的一道閃光。
上官無忌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他身旁的杜九娘卻搶前一步,嘶聲問道:“爹,'奇+'書'+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樂天目光垂下道:“這是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