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壁虎顯然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若是暗中追從,說不定可以找到壁虎的巢穴,到時再回莊通知她的外祖父,一齊去找壁虎算賬,豈非就更好?
她心念再轉,打定丁主意,悄然掠上了牆頭。
壁虎已經在牆外較大的草坪上。
上官芸仍然待他再走前數丈,才翻過牆頭,藉著樹木的掩護,跟從迫前去。
那個白衣人事實就是壁虎,對於杜家莊的環境他絕對無疑,清楚得很。
也所以他進出如此輕鬆,簡直就沒有杜樂天等人的存在一樣。
他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在清晨看來面色更加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他的手也是,渾身的血液彷佛早已抽乾。
在未離開杜家莊時,他的身形靈活迅速之極,到掠出了杜家莊的牆外,才慢了下來,但舉止卻反而更顯得輕鬆,就像是剛放下了升斤大石在樣。
一路上他都沒有回頭,顯然並沒有發現上官芸的追蹤。
離莊半里,他的腳步開始慢下來,卻沒有停下,繼續前行,走進了一個雜木林子內。
在林中轉了一個彎,就轉進了一條路。
那絕無疑問,是一條人工開出來的路,只是路面上野草叢生,也不知多久沒有整理。
壁虎走在路當中,也就沿著那條路向前走去。
上官芸卻不敢走在路上,只是在路邊的樹木之間穿插,藉著樹木析掩,遠遠的跟在壁虎後面。
前行約莫七八丈,道路左折,壁虎很自然的轉進去,速度沒有變。
上官芸也保持原來的速度,一步一步追前去。
轉過了那個彎,她突然看見了一幢莊院。
那幢莊院當然原就在那裡,並不是突然天外飛來,上官芸所以覺得突然,只因為,她怎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突然會建有一幢莊院。
她也從來沒有聽到外祖父提及。
難道外祖父也不知道?
上官芸實在奇怪。
那幢莊院看來還相當完整,牆內高樓重疊,應該還是一戶大戶人家的莊院。
這裡距離杜家莊其實並不遠,杜家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那實在說不過去。
難道那幢莊院在杜家建成之前便已經空置,沒有人居住來往?
上官芸疑念重重,因為突然看見了那幢莊院,幾乎已忘記了壁虎的存在。
壁虎亦已經不在路上。
那裡去了?莫非走了進莊院去了,那幢莊院莫非就是他的巢穴?
莊院的門戶半開,上官芸的懷疑倒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也就在這個時候,“砰”一聲,那道門戶已關上。
上官芸更加肯定,身形迅速地向前移動,但仍然沒有走出林外。
她無疑是一個很小心的女孩子。
已知道壁虎藏身的地方,她仍然要上前去,只是想弄清楚那到底是誰人的莊院。
滴水飛簷下有一面橫匾,那之上卻空白一片,一個字也沒有。
“奇怪”上官芸半身從樹後探出,距離莊院大門不過三丈,看得實在很清楚,那的確是一面沒有字的橫匾。
正當此際,一個聲音突然從她後面傳來:“很奇怪是不是?”
陰森的語聲,上官芸入耳生寒,那剎那有如置身冰窖之中。
她吃驚地回頭,立時就看見了一個人,幽靈般站在她身後不到一丈的兩株樹間。
那也正就是她追蹤的那個白衣人。
壁虎!
“你”上官芸一個“你”字出口,雙劍已在手。
壁虎冷冷地盯著她,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一個人跟蹤我到這裡。”
上官芸雙劍在手,一顆心也定下來,輕叱道:“你是什麼人?”
壁虎反問道:“你說呢?”
上官芸脫口道:“壁虎”
壁虎怪笑道:“你看我像不像條壁虎?”
他的笑容與語氣同樣怪異,上官芸只聽得毛骨悚然,歷聲道:(奇*書*網。整*理*提*供)“你真的就是那個壁虎?”
壁虎點頭,道:“不錯!”
上官芸再問道:“就是你殺死我大哥?”
壁虎道:“還有你二哥,你三姐。”
上官芸晴天霹靂,面色大變,追問道:“你說什麼?”
壁虎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上官芸仍然有些不相信地道:“我二哥三姐都給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