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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池的記憶,恨的也只有我,你難道是擔心她想起你當初佈下滅世血陣,累得月彌他們慘死在下 界之事?天啟,你當初一意孤行,難道如今才來後悔不成?”

“你到底想如何?”見白玦聲息淡淡,天啟挑眉道:“白玦,百年前你明明知道後池就是上古,為何還要滅了柏玄的身軀,逼古 君自毀神脈……以上古的性格,若是知道此事,即使是千萬載交情,她也不會原諒你。”

“無所謂,天啟,你什麼時候活得這麼唯唯諾諾了,不原諒就不原諒,難道我白玦要永遠在上古之下仰她鼻息而活?”

白玦眼中泛著透徹的清冷,天啟定定的看他半響,朝蒼穹之境而去,在經過白玦身邊的一剎那,停下了腳步,勾起的薄唇有些嘲 諷:“白玦,你這幅樣子,騙得了蕪浣和暮光,騙不了我。我知道……”他轉頭,面色悠遠:“當初上古在祭臺以身殉世後,你是 真的想殺了我。你和炙陽只是把我封印在下界六萬年,實在是太便宜我了,不是嗎?”

白玦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眉眼沉下。

“當初我被封印後到底發生了何事,炙陽又去了哪裡,你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你就不怕上古開啟上古界的那一刻,所有的一 切都會真相大白?”

白玦猛地抬頭,朝天啟看去,漆黑的瞳色極快的劃過一抹血紅之色:“天啟,不要多事,當初我能封印你一次,現在一樣可以 !”

“你雖是仙力鑄體,但我們二人同為真神,當初若非炙陽幫你,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天啟嗤笑一聲,神情不屑。

“若不是炙陽,當初我絕不會留你性命,天啟,你因一己之私差點毀了整個三界,難道到如今就一點都不後悔?”

“毀了三界又如何,我做下之事,從不會後悔。白玦,你如今不是同樣介入仙妖之爭,致使下界生靈塗炭,你有何資格說我? 下界生靈,對我而言不過螻蟻,當初如此,如今依舊。”

天啟眉宇邪肆,冷聲道,消失在荒漠中。

白玦臉色微白,望向空中,神情難辨。

深夜,上古將阿啟哄入睡,才起身朝白玦的房間而去,途徑庭院,見那裡火光照耀,甚是熱鬧,便移了腳步上前一看。

庭院中,兩堆篝火被點得正旺,一根粗壯橫木架在兩端,一隻縮小版火龍四爪纏繞被倒吊在篝火上,斗大的眼裡驚恐萬分,滿 殿的侍衛婢女靜靜站立,望著庭院角落處誠惶誠恐。

上古走近,才看見天啟斜躺在角落玉石塌上,雙眼微閉,三火裝模作樣的朝著他討饒。

“天啟神君,小妖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三火哼哼唧唧的說著軟話,見上古現身,爪子動了動,歡喜道:“上古神君 ,您可得替三火做主,這一個月咱可是盡心盡力服侍您,可沒有半點怠慢!”

他怎麼知道當初一身衣袍竟會惹得天啟真神震怒,今日這老臉算是丟定了。

這場景著實好笑,上古眯著眼忍了半天才讓自己端莊得體些:“是盡心盡力,不過就是太周到了。”遂拂了拂手,轉身離開。

三火一身神力,區區火焰,哪能傷得了他半分,準是見天啟心中有氣,這隻聰明的火龍故意討饒罷了。

“上古說得不錯,三火,我還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半神,敢插手我們之事,明日清早你再下來吧。”天啟許是玩累了,懶洋洋 道,起身朝後殿而去。

三火一喜,心想眼一閉一晚就過去了,看來天啟真神的性子也沒傳說中惡劣。哪知,這想法還未落地,一道紫光自天啟手中拂 來,落在火焰上,火焰瞬間化為深紫色,三火皮上頓時冒出‘嘶嘶’聲響,烤焦的香味在庭院蔓延。

真神之火?三火心底一寒,忙將全身神力凝聚在周身,但仍能感覺到一陣灼熱侵入體內。

大頭一抬,見天啟已經走得老遠,身影閒散,三火眼淚汪汪,咬牙切齒暗罵一句。

格老子的!天啟真神這是口中乏味,想吃生烤龍肉了不成!

後池在蒼穹之境住了一月,這還是頭一次到白玦的房間來,房內無人,讓侍婢退下,上古走進,隨意坐在桌邊,以她的性子, 候了一盞茶時間已是極限,失了耐心後遂乾脆繞到內室翻看起白玦收藏的古書來。

抬眼見一方墨盒被置放在案架上,一時好奇,開啟來看,神情緩緩凝住。

墨色的石鏈,泛著柔和的色澤,沉默而安寧的靜臥在墨盒中。

絕望的悲涼感直入心間,深沉濃烈,碧色的人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握著墨盒的手抖了抖,臉色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