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掌門師弟的弟子吧?”
鍾展身為長老,縱然是在本派的榮辱關頭,也不能不說實話:“不,這位孟老弟,他,他……”優曇面色一變,說道:“什麼,他不是你們天山派的弟子?”
他的師弟奢羅卻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假思索,搶著就說道:“他怎能不是天山派的弟子,他使的分明是天山劍法,我和他打過,我看得出來。不過,變化的奇妙,確實是比你們天山派的什麼長老都還高明得多。”
鍾展正要對他們說明真相,孟華又已搶著說道:“鍾長老沒有騙你,我哪有福氣做天山派掌門的弟子?認真說來,我只能勉強是天山派的記名弟子。少掌門唐加源唐大俠指點過我的武功、劍法,這話他倒沒有說謊,不過,他認作天山派的記名弟子,卻是“半虛半實”了。雖然他這“記名弟子”還未得到天山派的承認,但有唐加源指點過他的這段淵源,他自謙為記名弟子,這是對天山派的尊敬,也還是可以說得通的。
優曇雖是天竺的高僧,哪裡懂得中華禮儀之邦在稱呼上的這些微妙之處。奢羅首先發話:“弟子就是弟子,還有這許多講究?”優曇說道:“好,你既然算得是天山派弟子,那就下場吧,本來我是希望我這個順便和你們第二代弟子較量的,看在我這師弟如此誇讚你,你是第三代弟子也好,是記名弟子也好,也都無所謂了。”
鍾展吁了口氣,暗道一聲慚愧,但第一個難題總算是解決了。說道:“印證武功之前,我還要問一句話。”
優曇法師道:“鍾長老有何賜教,請說。”
“你們帶來的那些人怎麼樣?”
“他們是來觀戰的,只要貴派的弟子不向他們挑釁,我擔保他們不會鬧事。”
“那麼,如今我們已經說好了是按照規矩印證武功,你們的人也不該攔阻敝派的弟子進來了吧?”
優曇想了一想,說道:“本來應該准許他們觀戰,不過我恐怕來的人太多,會分了比武者的心神。這樣吧,貴我雙方的人,都只能在外面的石階上觀戰,大家都莫進來。”
辦法議定之後,由鍾展和優曇一同出外向眾弟子宣佈,此時天山派在外面弟子也都己回來了。幸好宣佈及時,否則只怕外面又是一場群鬥。
不過,只有站在最上面那級石階方能看得清楚,第二級便已模糊了。天山派的弟子由白英奇出頭,與對方議定觀戰的辦法。辦法是分批輪流觀戰,每批十人,按七三之比,天山派佔七,對方佔三,每一場換二批觀戰者,站上最上一級石階,對方恰是九個人,剛好輪換三批。天山派的弟子有四十多人,卻是隻能由白英奇分配,半數以上沒有觀戰的機會了,未輪到觀戰的人就在下面擔當守衛。這個辦法,天山派的弟子似乎比較吃虧,但也有個有利之處,可以按照比例,取得人數的優勢,監視對方,防備對方興風作浪。
鍾展自忖這三場比試,己方實是凶多吉少,第一場,孟華出戰,勝負難測。以鍾展的眼力,也不敢判斷哪方必然得勝。第二場,要是由他來對付奢羅的話,自信可以有點把握。但第三場卻又誰來抵敵對方的第一高手優曇法師呢?天山派除了掌門人唐經天之外,根本就找不到這樣一個人,包括鍾展自己在內。最好的希望只能希望己方連勝兩場,第三場可以藉口不比。但要是對方當真知道唐經天尚在閉關練功的秘密,第二場就由優曇法師親自出戰,縱然第一場孟華得勝,天山派也是必敗無疑了。
鍾展深知二師弟心高氣傲,這次他一上來就受了傷,心中已是一股悶氣,生怕他受不起本派比武失敗的刺激,於是委婉勸他離開現場。在比試開始之前,叫白英奇進來,扶他的師父回去養傷。
白英奇見師父受了傷,又驚又怒,卻是孟華此時正在站了出來,準備與剛才那個摔跌了他的僧人比武,更是感到又詫異又難堪。鍾展低聲對他說道:“孟少俠是替你出場的,不管他是勝是敗,過後你都應該多謝他。”聽得師伯這麼一說,白英奇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只好把悶葫蘆藏在心中,趕忙扶了師父出去。
可是他卻捨不得放棄觀戰的機會,出了雙華宮,便把受傷的師父交給師弟霍英揚和韓英華,讓他們護送師父回家養傷。“我倒要看看這個替我出場的小子,有什麼本領可以對付得了對方這個能夠打敗我的高手?”白英奇心想。他本來是想看鐘展那場比試的,此時卻是要搶先看孟華替他的這一場了。他和師父一樣愛好面子,此時心情也是混亂非常,不知是否希望孟華勝。還是對方得勝。
孟華已經拔劍出鞘,與對方那個手長腳長的大吉法師相向而立,就要開始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