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陶香主如果撿得,快請交還給人家。”
陶玉道:“不錯,我確說過交還玉盒的約言,但這約言似非對姑娘所許。”
朱若蘭氣得冷笑一聲,道:“任你狡詐無賴,今宵不交出玉盒,就別想逃得性命。”
忽聽那大岩石後響起夢寰的聲音,接道:“這麼說來,陶兄諾言,是對兄弟所許了?”月光下但見人影閃動,楊夢寰一連幾個縱躍,落到朱若蘭身側。
陶玉忽然探手人懷,拿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玉盒,振腕向夢寰投去,道:“楊兄快請接住,看看是否有錯?”
楊夢寰接得玉盒,仔細一看果是原物,正待說兩句慰藉之言,忽然心中一動,暗道:
此人心機大多,不可不防他一著,忍下欲待出口之言,當場把手中玉盒開啟。
他在開啟玉盒之際,陶玉臉色已然大變,只因朱若蘭站在夢寰身邊,使他不敢突然下手施襲。
楊夢寰啟開玉盒一看,果然盒中空無一物,不覺大怒,冷笑一聲,道:“兄弟自和陶兄相交以來,無時不存肝膽相照之心,不想陶兄卻以捉弄兄弟為樂。”
陶玉道:“兄弟亦把楊兄視為生平難得知已,誠心誠意結納,不知楊兄此言所指為何?”
楊夢寰道:“這玉盒之中放的東西哪裡去了?陶玉先把盒中存放之物取去,把一個空盒子交給兄弟,這難道還不算捉弄人嗎?”
陶玉道:“兄弟撿得就是這麼一隻玉盒,至於盒中存放的什麼,兄弟確實未見。”
朱若蘭冷笑一聲,側臉望了夢寰一眼,卻未介面,她似是存心看夢寰如何處理。
楊夢寰沉吟了一陣,道:“我楊夢寰自信對陶兄十分坦誠,但陶兄這樣對待兄弟,實使人心寒。咱們雖是萍水相逢,但卻一見如故,承你援手相助,兄弟一直深植肺腑,無時無刻不存報答之心,不過,這玉盒中存放之物,牽涉太大,亦非兄弟一人生死能予解決,尚望陶兄看在一場相交情意上,賜還兄弟。”
天龍幫四旗壇主,聽夢寰說的語詞懇切,不禁動了懷疑,八隻眼睛不約而同投注在陶玉身上。王寒湘低聲叫道:“陶香主……”
下面的話還未出口,陶玉已格格大笑道:“怎麼?難道四位壇主也不相信我陶玉之言嗎?”
楊夢寰聽他矢口否認,不覺動了怒意,厲聲喝道:“交友之道,首重信義,陶兄剛剛承諾之盲,就這般背棄不顧,實使兄弟寒心。”
陶玉笑道:“我答應送給你一隻撿得的玉盒,並未承諾送給你盒中之物,楊兄請仔細想想,兄弟哪裡有背棄信約之處?”
楊夢寰聽得一呆,細想陶玉之言,果然不錯,他只說過交還玉盒,並未承諾連同《歸元秘笈》一併交還,心中雖然忿慨,但一時間卻想不出適當措詞回答。
陶玉微微一笑,接道:“玉盒存放的什麼是珍貴之物,楊兄這等重視,不知能否說給兄弟聽聽?”
朱若蘭轉臉望著夢寰冷冷他說道:“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你今天認識他了吧?”
楊夢寰嘆息一聲,目光移注在陶玉身上說道:“陶兄縱然舌翻蓮花,這事也難使兄弟相信。”
陶玉道:“如楊兄一口咬定兄弟先取了玉盒中存放之物,那兄弟又該如何。”
三人對答之言,雖然針鋒相對,但卻始終未提過《歸元秘笈》四字,只聽得四旗壇主,一個個莫名所以,他們已聽出那玉盒中定然存放的極為珍貴之物,但卻想不出究竟是什麼珍品。
只聽陶玉格格一笑,道:“楊兄就是翻臉不認兄弟,我也不能無中生有,但楊兄如能說出玉盒存放之物,兄弟自竭盡綿薄,幫助楊兄尋找。”
楊夢寰還未來及答話,朱若蘭已搶先接道:“哼!任你狡辯動人,我們也不會上當,今宵不交出盒之物,定要你當場濺血!”
陶玉冷笑一聲道:“朱姑娘口中說的,不知是指的哪個?”
朱若蘭生平之中,從未受人這麼當面譏笑,只氣得粉臉一熱,殺機陡起,暗中運集功力,準備出手。
忽聽開碑手崔文奇大聲叫道:“玉盒是不是放的《歸元秘笈》?”
他在一年前,曾和李滄瀾在這括蒼山中,攔劫過一陽子所得的偽制《歸元秘笈》,那秘笈也是放在一個精巧的玉盒之中;現下目睹楊夢寰手中玉盒,忽然心有所感,不覺大叫出聲。
他只是一時感觸,衝口而出,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知那句話是問的哪個。但此語一出,全場都不禁為之一怔,朱若蘭本已到蓄勢待發之境,聽得崔文奇大叫之言後,倏然